婉容特意加重了那个‘如实’和‘一字不差’就是为了防止赵夫人恶人先告状。
唐鸣鹤的眼睛底下还有些黑眼圈,摇摇头:“原本是太太赐的,我若不收,反而让人说了闲话。所以只让她做些针线活计。没想到也是个不安分的家伙。”
婉容笑道,拍拍唐鸣鹤的手:“哥哥也该到了年岁,又有舅舅家在身后。太太这个慈母自然要做足了功夫。妹妹到不愿管哥哥的屋里事儿,只是哥哥切不可与二哥那般,屋里人都是不省心的。将来也影响你和未来三嫂的感情。”
唐鸣鹤脸有些红,刮刮婉容的鼻子:“我们婉容考虑的是,你哥哥我也不是那样的人。”
☆、鸣鹤中案首
锄曜拉着几个小厮将那彩玉拖到太太的院子里,锄曜这孩子极为机灵,朗声将发生的事一个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包括彩玉是如何以女主人自居,又是如何的顶撞三姑娘的。说完锄曜行了一礼道:“太太,我们家三爷说了,原本这丫头是太太赏的,长者赐,不敢辞。只是这个丫头实在是心大了,如今不过是个奴婢就敢顶撞三姑娘,三爷说了将来可怎么了得?我们三爷实在是受用不起这样的丫头,但因为是太太的人,三爷不敢善自处置,故而叫奴才把她带回来,如何处置请太太悉听尊便。”
说完锄曜领着几个小厮就退了出来。
赵夫人这是明晃晃的被打了一巴掌,给了一个没脸。指着哭哭啼啼的彩玉道:“这没用的东西,让你把老三拢住都如此的废物,养你白费了那几斤粮食。”
彩玉缩了缩肩膀,抱住赵夫人的大腿:“太太不是允了奴婢做三爷的屋里人吗?奴婢管着三爷屋里的事,就是想拢住三爷,谁知道三姑娘如此小心眼的看不惯奴婢。”
赵夫人一把将彩玉踢开,恨恨道:“果然是没用的东西,唐婉容可是老三的心尖子,你如此顶撞她,老三便是碍着我的面子也不能要了你。”
说完,叹了一口气,赵夫人嫌弃的挥挥手:“原本看着你是个机灵的,才将你防到老三的身边。没成想竟是如此愚蠢,坏我的大事。你是家生子,不是那外面买来的,将你发卖出去,我们府脸上也无光,你便自去庄子上吧,没我的令,不准回来。”
“太太,太太,奴婢错了,奴婢知道错了,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彩玉慌了,在唐家,她一个月有一两银子的月例,就算是正经的姨娘也不过每个月二两银子,她的月例跟那通房也差不多了。此去庄子上,且不说没了这月银,还得做那许多粗活,如何肯呢?
赵夫人不怒自威,皱着眉头打发着:“快快,把她拖下去,送到庄子上,我实在不想看见这蠢东西。”
一边赵夫人的陪房唐瑞家的媳妇儿过了来,给照拂仍揉着太阳穴,低声安慰着:“太太且不用跟这起子没眼色的计较,这个不行,再找一个伶俐的送到三爷屋里不就行了?横竖您还是他嫡母,他也没有拒绝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