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遥揉了揉自己的肋骨:“这不是来不及告诉你嘛。”
刘之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家里我也让爹娘个帮你们看着呢,店里你们不在这段时间我也能来帮忙,小宝大了,也不需要我天天带着了。”
田遥吸了吸鼻子,他真的是很幸运能够交到这样的朋友,大恩不言谢,田遥挨着抱了抱他们,才跟着郁年一起出门。
门口是他们租的马车,这一次租的时间长,因为田遥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马车走出云溪镇的时候,田遥握紧了郁年的手:“你会害怕吗?”
原仓府,是郁年的生身之地,也可以算是他这一生的梦魇。
郁年回握住田遥的手:“你在我身边,我就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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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二十七,柳承嗣的一封飞鸽传书飞往京城,十日之后,信鸽到了东陵侯府,东陵侯看着信纸上的内容,摸了摸自己已经花白的胡子,他凑到侯夫人的面前:“平安传信回来,我以为是思念咱们,结果却是有事。”
平安是柳承嗣的小名,承载着双亲对他的期许。
侯夫人拿来信纸看了一眼:“侯爷怎么看?”
东陵侯想了想:“我能怎么看?自然是上尚书府的门一趟,跟尚书府示个好与咱们也没什么坏事。”
侯夫人把信纸放下:“韩英,我还记得,从前喊韩老夫人也是极其疼爱她的。”
侯夫人今年也已经五十八岁,韩英还是她快三十年前见过的,那个时候韩家并不显赫,但韩家的长辈,对这个幼女还是极其宠爱的。
“夫人知晓其中内情吗?”东陵侯竖起了耳朵。
侯夫人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只记得当初韩家家世本就不显赫,而一个家族想要往上爬,最重要的事情,侯爷知道是什么吧。”
东陵侯点了点头:“无非就是联姻嘛,高嫁女,高娶妻。”
“韩家的小辈,如今的韩尚书,娶的是国公之女,我隐约听说,韩家当初想要把家中的幼女韩英嫁给英国公做续弦。”
东陵侯惊了,那英国公,如今年纪比他还大了三岁呢,韩英三十年前可是正当妙龄呢,十几岁的女孩儿,嫁快不惑之年的国公做续弦?真亏韩家人想得出来。
“韩英是个心气高的姑娘家,有传言的时候她并不相信,又去询问自家的爹娘,得到的答案是,家中娇养你多年,为兄长的地位你委屈一下又能如何?况且那英国公年事已高,一旦他没了,韩英就是国公府最尊贵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