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遥的手都快捏掉椅子的角了:“凭什么他判了冤假错案,还能高升!”
“现实就是这样。”周老看着郁年,他的眼睛里这会儿都是仇恨,“郁年,你该好好想想,如果没有别的助力,你到底该怎么做。”
这会儿的原仓府对他们来说是危险重重,如今的冯家吞并了郁家所有的生意,几乎是能在这原仓府横着走,郁年如果此时出现在了原仓府,只怕是凶多吉少。
“你们住在哪里?可算是安全?不然就住我家里吧?”周老问。
郁年摇了摇头:“我们住的地方很偏僻,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也会尽量少出门的。”
周老叹了口气:“如果你们能够找到证据,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带着你们的证人和证据,去京城。”
“如果你们能到京城,东陵侯府就有能力能够护你们无虞。”
郁年点了点头:“多谢师父。”
周老也觉得席间太过严肃:“也到了饭点了,在这儿吃了饭再走。”
田遥面上的表情松动了一些:“想必您肯定是想吃我做的菜了,我还带了好些材料来,厨房借我用一下呗。”
周老还想说他们来者是客,但郁年说他既拜了师,自然也是小辈,小辈给长辈做点吃的,怎么就不行了,所以这会儿田遥就跟着周家的下人去了厨房,准备给周老做些他们先前在家中经常吃的菜。
看到田遥离开,郁年又重新看向周老:“师父。”
周老没等他说完话:“但事情可能会有些转机。”
郁年看向他:“什么转机?”
“公子那日来家里,跟我说了一件事。”周老关上了房门,“他说看你觉得眼熟。”
郁年点了点头:“是,那晚柳公子还提到了我娘亲的名讳。”
“我当年第一次上你们家,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觉得像是在那里见过。”周老想起那时候见郁年的第一眼,觉得眼熟,但更奇怪的是他身上的气质,后来知道了他的事情,大家又相熟了,就没再去想过这个问题了。
“那日听柳公子说,你的长相,跟如今的韩尚书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在京城的时候,曾经给韩尚书诊过脉,所以见你才会觉得熟悉。”
郁年有些怔愣地抬起头:“尚书?正二品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