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私下里状态怎么样,两人对从小照顾他们到大的孙姨都是一如既往的尊重。
“我妈和李叔都不在?”居可琳刚才下车,往隔壁自己家瞟了眼,也都灭着灯。
“不在,说是去参加什么宴会了。”孙姨就是一位保姆,只不过是在李家做事的时间就长,家里人都敬她,但是对于外面生意上的事情,她一概不了解,不好奇也不打听,安安份份干好本职工作。
居可琳点点头,帮孙姨拢了下她的外套:“您快回屋休息吧,我们先上去了。”
“行。”孙姨年纪大了,不如年轻人能熬夜,只要没什么事,九点半差不多就睡了:“那你们要是饿了,就叫我。”
“知道知道。”居可琳应好,等孙姨回到房间,上楼。
一重一轻两道脚步踩在楼梯上,李京屹在居可琳后面,自见面时就产生的沉默一直持续到现在,谁都没有要打破的意思,仿佛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还是那对在外人眼中生拉硬凑的便宜兄妹。
一切照常。
直到居可琳进了卧室,她没关门,李京屹肯定会进来,即便她不想,但他那儿有钥匙,她再怎么折腾都是白费力气。
栗子放在门口柜子上,温度冷却,味道远没有刚出锅时香甜。
正要去开灯,“咔嗒”一记轻响,是门关的声音,也是气氛紧绷到极点要爆发的提示。
腰间一重,有道力盖上来,从身后伸过一双手,收紧圈住她。
居可琳也没挣扎,就给他抱,靠在李京屹怀里,背脊贴着他胸膛,感受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衣服窸窸窣窣地摩擦着,李京屹弓着腰,下巴搁在她肩膀,高挺鼻梁埋进她发间,蹭着她耳朵,呼吸洒在她皮肤上。
亲密到耳鬓厮磨,刻意去忽略横亘在他们中间的那些隔阂。
窗帘大敞四开,中秋过后难得再见圆月盘,皎皎白光透过落地窗照亮房间一隅,不至于让视野完全模糊。
居可琳喜欢披发,扎起来勒头皮,李京屹无所谓她什么样,但有时候会觉得她一头长发碍事,比如在床上做那事时会不小心扯到她头发,她会不满意叫疼,然后睚眦必报,也要让他疼,就在他后背挠出指甲印。
还比如现在。
他抬手拨到另一侧,唇覆在她颈窝梭巡着,低声问,“他亲你了吗?”
问完又不听居可琳的答案,手探到前方捏着她下巴,迫使她转头,直接落吻,也不讲究什么徐徐图之,舌尖捣进去,干脆利落,直奔主题。
就这么亲了会儿,居可琳上半身扭得慌,她咬了下李京屹,躲开:“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