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奇怪道:“是啊,那又怎样?”
苏白岔忿道:【纳兰当政,天下太平已久,为何要铲除他?说到底,不过都是皇帝想着他手里的那点实权。只要天下太平,谁把持朝政不是一样?】
楚辞无法跟得上苏白的思维:“你怎么看出天下太平已久?正卿不是说骆纤府以外很乱吗?况且,纳兰把持朝政,一甲以内的进士都是士族出身,这让寒门士子如何自处?他们寒窗苦读数十载何其不已?”
苏白争辩:【纳兰当政并无大错,他提拔士族子弟情非得已,你们从来就不知道他的难处。那些寒窗苦读的士子,难道就只有考进士这一条路了?】
“得,你当我不知道那个纳兰就是你的前任宿主?他再有苦衷又如何,还不是直接绝了天下寒门学子的出路。”楚辞觉得,她与苏白三观不合,还是不要交流的好。
苏白还想说什么,楚辞却不再想听了,直接岔开了话题,往书院赶,刚得了把古琴她还想过过手瘾。
第二日,书院的学生陆续都回来了,整个书院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楚辞和孟成祎虽住一起,但两人一直是各行其是互不相干。不过三日后有一件大事,两人同为李明德的学生,且事关书院名声,书院对两人自然是格外重视此事。
这是,两人同在书房,听李明德讲课。
李明德负手而立,问两人道:“三日后,石兰书院、杜若书院、三秀书院三处县学举行讲会,届时县令大人会亲自到场。”
所谓会讲,就和辩论赛差不多。楚辞来石兰书院这么久,倒也见过两次。只是县令大人会亲自到场,这点楚辞倒是颇有兴趣,她来河泽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县令大人呢。楚辞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养出她老师还有正卿那样的儿子。
孟成祎恭敬的道。:“学生定不会负老师所望。”
李明德看向他:“你性子太冲,也太过锋芒毕露。切记到时收敛一点,以稳为重。”
孟成祎低头:“是。”
李明德又看向楚辞,丝毫不掩眼底欣赏:“楚辞,你思维清晰,头脑灵活多变,这场讲会我倒是不担心,你好好表现便是。”
楚辞应是,她微微侧过头,恰好没错过孟成祎眼底的不服。
苏白提醒:【宿主,你要小心些,这个孟成祎好像对你很不满,小心他给你下绊子。】
三日之后,浦柳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