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每次换成我之后，你就会放开我。”
花雾抬头看他，表情有些意外：“你不是不喜欢吗？”
时焰皱眉：“我说了，我会试着接纳你。”
“这不一样。”花雾摇头：“时忧是自愿的，但是你不是。”
“所以你更喜欢时忧？”
花雾笑一下：“如果只是喜欢的话，我更喜欢你的性格。”
时焰垂着的手微微蜷缩一下，好一会儿，他朝着花雾伸出手。
“干什么？”
时焰示意她把手放上来。
花雾莫名其妙，不太想放上去，然而她不动时焰也不收回手，两人僵持一会儿，最后花雾只好将手搭上去。
“什么感觉？”时焰问她。
“没什么感觉啊。”左手摸右手？
“……”
时焰将手抽离，直接侧过身靠在旁边的枯树上，直接不说话了。
花雾不知道时焰刚才在做什么，她手心在膝盖上轻轻蹭了蹭，又瞥两眼时焰的侧影，最终抱着胳膊准备睡觉。
……
……
那天之后，他们没有再谈过这个问题，不过时忧却是很喜欢跟花雾汇报他说服时焰的进展。
“你和时焰是两个不同的人格，相当于两个人，你不觉得你说服别人来喜欢我，很奇怪吗？”
“不奇怪啊，我们用的是一个身体，我们是一体的。”时忧语气里有几分骄傲：“我和时焰都喜欢你的话，你就有双份的爱。”
“……”
你可真是个逻辑鬼才。
“我说得更直白点，你能接受时焰支配这个身体和我发生关系？”
时忧愣了下，随后脸颊微微红了下，“你想和我发生关系吗？我还没做好……”
花雾无语，“注意审题。”
“……”时忧眨巴下眼，他抿了抿唇，低声说：“我们是一个人啊。”
花雾发现自己和时忧说不通，时忧固执地认为他和时焰虽然是两个人格，但他们还是一个人。
花雾发现时忧对时焰的影响，比时焰对他的影响大很多。
时忧看上去柔柔弱弱不能自理，但他对时焰的掌控权远超她的预估，时焰根本不可能替代他。
花雾甚至怀疑时忧当初是主动将时焰分离出来，形成这个副人格。
她之前还担心时焰这么强势的人格，会吞噬主人格……
看来时焰也是明白，他无法越过时忧设下的防御，所以当时她问他时，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甚至他猜到有一天，时忧很可能会主动吞噬他，让他消失，而他无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