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桉:[他的脚怎么又好了啊?]
宋时薇一怔,问:[你在哪儿看到他的?]
对方很快回:[昨天我同学姐姐婚礼,他是伴郎。]
宋时薇被他蠢得气短,没好气敲着屏幕:[那你怎么没亲自问问他的脚是什么医学奇迹?]
宋青桉:[我是想问来着,他一直被几个伴娘缠着,我没找到机会。]
宋青桉:[姐,不管他好没好,这种招蜂引蝶的男人都不能要。]
微波炉“叮”一声响。
宋时薇放下手机,心神不宁搅着杯子里的液体。
复盘昨晚的经历,所有人都在问视频里的那个人是不是她,但只有纪晏臣一个人真正过来找她。
没有打电话确认,也没有发信息询问,只是因为他觉得那个人是她,他觉得那一刻的她需要有人陪在身旁,所以他就来了。
宋时薇握着杯子抿唇,隐去了眼里的复杂情绪。
不管他是果决还是莽撞,昨晚的最终结果是他及时出现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这一点永远是不争的客观事实。
在他代替她坐到桌前跟对方冷静交涉时,有那么一瞬间,她十分贪恋他挡在她身前的安全感。
仿佛一艘独自漂泊已久的船终于得以暂时停靠,她也想停下,可是又不敢停下,因为她害怕以后的漫长道路依旧要一个人走。
那天之后他们没有再见面。
纪晏臣没有再来找她,但会每天跟她分享日常,有时候是路边的风景照,有时候是一个很冷的笑话。
她不回复他也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发,频率不会太打扰,也不会间隔太久。
次数多了之后宋时薇能模糊从他的消息时间中推测出他是在单位还是去出任务了,他们在这种单向沟通中达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和平衡,谁也没有去打破。
与此同时,宋时薇觉察到那晚聚餐之后许霖对她的态度明显比从前更关照,隔三差五给她带饮料和水果,周末时还约她出去看电影。
宋时薇原本不想去,但从周五开始纪晏臣两天没有发来消息了,这让她在工作之余隐隐有些心神不定。她有意跟这种感觉撇清关系,答应了许霖的邀请。
可到坐进影院的一刻她看到前后排都是情侣又开始后悔。
她暗骂自己为什么老是非要跟自己较劲,她越是为了他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不就反而越是说明她在乎他吗?
宋时薇托着脸颊郁闷不已,身旁的人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侧过头来悄声问:“不舒服吗?”
她回过神来,放下手臂:“……没有,走神儿了。”
许霖有点尴尬笑了下:“看来是我的电影没有选好。”
宋时薇漫不经心弯唇,对于他的话很难评,因为她从进来后根本就没有关注过剧情。
下半场时许霖提议提前离开,宋时薇也确实没有心情观影,沉默点了下头。
两人从电影院出来后在商场楼下简单吃了顿晚餐,出于内疚,宋时薇主动买的单。
饭后许霖开车送她回家,她站在路边跟他客气道别,待车子驶走后她松懈下来转回身,被面前横空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
纪晏臣站在离她不到两米远的地方,身上的制服有些褶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