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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书 卷十四 索禽多剌列传81(2 / 2)

爰及侯多正乎嚣张河朔,太祖欲瓮中捉鳖,遂命耳率游骑,阳击侯多正乎而退走,引其渡于白马,与相距于酸枣以待太祖。侯多正乎与北夏主乌罗剌频以众击酸枣,耳浴血逆而抗之,与劼泰齐距贼众,贼遂不能进。太祖奋击侯多正乎,耳数以精骑在前,披靡前路,以功加骁武将军,犹领马军。太祖封温王,以耳为温前将军。皇朝开建,受耳司徒,封任城侯。

太祖讨周纯,耳率胡骑从战,数陷敌锐,守济北,抗梁将张存;光彭城,斩其僭守尉。王师伐西秦,耳仍总骑将随征。大单于立,以耳为右辅。明武皇后初称制,诸将或有疑扰,耳始终不贰,协明武镇靖时局。太统二年,拜左辅。明和二年卒,时年七十一,太宗以其宿勋德望,深哀痛之,诏辍朝五日,手谥曰“武德”。

耳少窘困,尝数受人惠,洎乎官隆富贵,竟不忘其本,每百道以搜寻旧恩,数倍相报。耳位至二辅,家财盈溢,而耳未尝专之,悉以分与亲戚,结纳门客,朝野颇美之。时众将既以仓头登至公卿,暴得大富,多挥霍以足其嗜欲,惟耳以简朴持家,始终无骄侈之声,太宗以为贵。

耳八子,嫡子并诸弟先其卒,庶长子多剌述嗣位,官至左辅长史。述子多剌素嗣位,尚太宗公主,官至河北道督统。时龙齐侏张辽海,数寇河北,素每统将御击,频摧遁之。洎乎肃宗伐辽东,命素总偏师,所到攻城掠地,甚有功劳,诏续其爵二传。素子多剌获嗣位,官至沧海太守。平帝朝,伯亦离叛扰,获以郡附逆,时获兄弟诸侄并在洛阳,平帝闻获叛,怒,遂皆流之,其爵自绝。

初,太祖奔赴侯多氏,元从者有:劼泰、萧崇、索禽余、索禽措、多剌耳、奴木塔、张苏、李统、干塔夫阿、干塔恰、谭顺、汪迁、由亨,并太祖凡十四骑。其劼泰、萧崇事见《劼泰萧崇列传》,二索、多剌事见本卷,奴木塔、张苏、李统事见《奴木张李列传》,由亨事见《由乌句布伯曹列传》。而干塔夫阿、干塔恰、谭顺、汪迁四将,先皇朝开建而卒,今略述其事于下:

干塔夫阿,恰从兄也,夫阿与恰并上谷碣滑;谭顺,代郡夏人;汪迁,广阳夏人。四将并与太祖蚤相钦识,洎乎太祖事侯多氏,四将并从,挺槊持盾,奋战于戎阵之间,效节乎行伍之中,每战踊跃争先,频创奇绩,太祖咸以为爪牙。梁愍帝昇安六年,太祖从侯多卓罗击梁巨鹿郡,攻城之时,干塔恰与敌兵短兵接战而殉。昇安十五年,太祖斩石佑、破唐骏于洛下,谭顺率众蹈阵,殉于军中。又是岁,太祖之枭郑安,汪迁统骑冲锋,为流矢所伤,数日而卒。晟照三年,干塔夫阿从太祖征勃觉黎,于道不幸染疾,卒。

四将之没,太祖皆深悲痛,并厚加收葬,抚养其遗余子女。太祖开建皇朝,追干塔夫阿博武哀侯,干塔恰卢武烈侯,谭顺范壮烈侯,汪迁章桓烈侯。

夫阿子干塔苏吉,始嗣博侯,官至关中道督统,苏吉女为肃宗皇后,事见《诸皇后列传》。苏吉子干塔晓嗣位,官至西河太守。晓子干塔罢嗣位,官至北道大都督别驾,尚穆帝公主。罢子干塔劲,依制除爵,官至河北道督统,属烈帝季年,河北诸郡兵户叛乱,干塔劲率众次第征讨,累战稍平之,而晋阳贼帅博希达率众东出井陉,于是远近扇然从逆,博希达遂击劲,劲与战不利,所部将校遂叛,戕劲而迎贼。

恰子干塔从,始嗣卢侯,官至梁郡将军(注:《干塔沖传》曰从官至“梁营将军”。按温制,营置将军,《温书》常有“沛营将军”,知《干塔沖传》是,此作“梁郡将军”,盖史臣偶疏也)。从子干塔逢嗣位,官至监佐。逢子干塔审嗣位,官至左辅司马。审子干塔沖,依制除爵,官至左辅,别有传。

顺子玄,迁曾孙评,并别有传。

评曰:皇图初创之秋,真龙尚潜之际,神洲逐鹿,四海飞矢,太祖逢此乱代,提剑跃马,卒殄殪诸寇,竟虔刘群贼。其间奋干戈于沙场,挽弓弦于战阵,冲锋摧敌,必俟骁臣以为犬马;捣锐枭仇,实凭良帅以为爪牙。索禽、多剌之属,于斯待将之时,各奋勇猛,并效武健,搏功名于刀枪之间,取爵位乎鼓角之中,岂但遇其时势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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