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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禽聒噪,白日渐长,夏天到了。
这天,江盛黎拉着北煦在能容纳三四人的木桶里洗澡,把人用泡沫来回洗了三四遍,直把北煦洗得不耐烦。
“你烦不烦!我不洗了!”北煦拍着水就要起身,结果又被江盛黎按了下去。
后者一本正经:“不行你身上还有好浓的血腥味,要洗干净。”
“我讨厌水。”
“乖-一会儿就好。”
“滚!凭什么我洗!你自己把鼻子堵着就好了!”
“最后洗一遍。”
“不洗!要洗你自己洗!”
江盛黎见他确实不耐烦了,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我有个办法可以将你身上的血腥味去掉。”
“嗯?”北煦抬头看来。
江盛黎变成兽形,一双幽绿的眼睛“布灵布灵”闪着:“我们来蹭蹭,我的味道就能掩盖掉血腥味了。”
北煦沉默了一下,最后直接一巴掌拍了过去:“滚!”
一个时辰后,江盛黎将背对自己,抱着被子蜷在里侧的北煦翻了过来,询问他:“说说为什么要杀掉“蛇林部落”的人?”
“……”北煦闭着眼,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样。
江盛黎凑近,亲了亲他额前被汗打湿的碎发:“煦哥,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你知道我的脾气,你再敢骗我,我饶不了你。”
“啪!”北煦抬起爪子不轻不重拍在江盛黎脸上,“闭嘴,睡觉。”
“煦哥…老婆——”
“不要问。”北煦粗暴地拽过江盛黎,把头埋进了对方脖颈间。
江盛黎愣了愣,伸手把人抱住,无奈叹了口气,这个问题他问了好多遍,每一次北煦都不愿意说。
看来他只有找其他人问问了。
一觉睡到天亮,江盛黎刚起床,就听见外面传来了“知了知了”的叫声,炎炎夏日来了。
他将四条腿缠在自己身上的北煦微微推开,见对方在睡梦中不满地皱起了眉头,左看右看扯过一个抱枕塞了进去。
刷牙时,他望着门前繁茂的果树,这是今年北煦去外面新扛回来的桃树,去年带回来的果树全死了,原本还留了个树桩子以表纪念,江盛黎以为对方已经放弃了,谁知那只大猫执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