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懿单手一推,将骨头恢复了原味,“黄三,我倒是略有耳闻”
“哦?你居然知道在下”
“我倒是有些好奇,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被官府问斩”
黄三“吱吱”笑道,“死,我只不过是黄泉走了一遭,这不又回来了,说的够多了,接招吧,让你死的痛快些”
老鼠般的匍匐在地,又是那迅疾的扑击。
只不过这一次,却被南宫轻巧的躲了过去。
见南宫有了防范,黄三再次遁入了黑暗。
鬼魅般的攻击让他难以招架,一步一步的被赶入了角落之中。
“呃!啊!”
连续的几爪猛击,让南宫胸口多了数道血口。
那深入皮肉的攻击,如果不是反应快了一些,早就成了一具尸体。
伤口处猛的开始灼烧般的刺痛,“不好,是毒”
南宫懿痛苦的抚着伤口,靠在了墙边。
“吱,吱吱,还没完呢”
愤愤地咬着牙,细细听着周围的脚步,“在那里”
南宫懿心一定,找准时机,一剑击出。
“呃?你?”,黄三怔怔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剑刺中。
“你输了”
黄三大喝一声,“呀!”,硬生生的往前顶,全然不顾自己的性命。
差一寸就能抓断南宫懿的喉咙,却在最后一刻停下了脚步。
只见南宫懿单脚撑地,另一只脚死死顶住了黄三的肚子。
那黄三用尽了全力,终不敌,断了气。
南宫虚弱的单膝跪坐在地上,捂着伤口,却仍血流不止。
屋内的两人听闻外面打斗声渐止,不安的走了出来。
“懿儿,你的伤”
南宫懿摆了摆手,“无碍,皮肉伤罢了,小妹去取,不,买些止血伤药来”
曦儿不及多问,奔了出去。
但是南宫夫人却甚是疑惑,“屋内有伤药,为何不。。。”
“母亲,稍后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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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扎完伤口,南宫懿缓缓走到了柜子前,“母亲,您刚问我为什么不用这里的伤药是吧”
“是这药有问题吗,不会啊,这是我们不久前才买的来着”
南宫懿将药粉放入了碗里撒向门口,顿时“呲”的一声,冒出了一阵白烟。
“啊!”
“不用惊慌,这不过是里面加了些东西罢了”
南宫夫人定了定,“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有这东西呢”
“哦,我知道了,我当时看到的就是,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看着俩人疑惑的目光,南宫指着自己的伤口,“这黄三,号称黄泉硕鼠,不仅是他偷盗本事大,还因为见过他的人最后都被送进了地府黄泉。而他有一样秘密武器就是这个毒粉,我刚才也中了招,不过还好吃了他身上的解毒丸”
曦儿一把将碗扔了出去,“哐”的碎了一地,“这么危险的东西就别留着了,晦气,还有那人也太阴险了,哼”
“不,应该说是他太谨慎了,若不是我多留心了一下,恐怕又要中一次毒了,那解毒药就只有那一颗罢了,管家早年走南闯北认识不少三教九流,对江湖事情也是了如指掌。”
只是南宫却很疑惑,一个死了多年的恶人,为什么还能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
南宫夫人的脸上更加的忧愁,“从府中逃亡到此,已有一年,加上变卖首饰,也算是有了些盘缠。为今之计,还是早日启程,尽可能快的面见褚帝才是。”
兵贵神速,三人连夜收拾便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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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闷热的风,不安的人
一路的颠簸与疲劳,让马车内的两人沉沉的睡去了。
南宫懿却异常的清醒,警觉的赶着马车。
耳边除了风声,便是恼人的蝉鸣。
算着时辰,也快天亮了,夏季的夜晚总是那么的短暂。
“地图,额”
“嘶!!!”
马车猛的停了下来,惊恐的想要逃跑,却又被缰绳牢牢限制住了脚步。
前方不知从何地窜出了一伙人,蒙面持着刀,似乎是拦路的山贼。
南宫懿轻声道,“小妹,你看好母亲,我去会会他们”
“阿懿,小心点啊”
安抚好两人,南宫忽而跳下,默默向前。
“你们是何人,报上名来”
那群人哈哈大笑,戏谑道,“三当家的,这个小白脸问我们是谁,胆子不小啊”
一名头戴笠帽的强壮男人推开了众人,慢慢走出,“小子,看到爷几个还敢走上前来,属实是有点不知死活,不过冲你这份勇气,就告诉你,爷是这黑虎岭虎头寨的擎天虎,”
见南宫一副冷漠的样子,斗笠顿感脸上无光,再加上手下们的怂恿,一时间怒火中烧,“nmd,找死”
大喝一声,刀猛劈而去,却被轻易的躲开了,斗笠忽而转刀,又是一击。
南宫懿只是一剑,便将刀削成了两断。
斗笠大惊失色,心中暗想,遇到了硬茬子,欲遁走。
不料,手下们不明局势,纷纷围攻而上,欲拿下南宫懿,给当家的驳回颜面。
“唰——咻——”
两剑,贼人们皆倒地不起,只有那斗笠男愣愣的站着。
“大,大,大侠,老,不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家中上有八十小儿,下有八岁小儿的,请饶我一命!!”
其眼见南宫举剑而来,慌忙跪地求饶,心中也早已是一片死水,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一阵车轮滚过,斗笠男缓缓睁开了眼,人早已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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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
“黑虎岭,之后过了这里,就是清州了”
“懿儿,这郡守熊丹是你爷爷的故交,又是闻名天下的清官,有他在应该可保我们的周全”
“阿懿,你说呢”
见两人连日的奔波,非常的憔悴,尤其是本就病弱的母亲已面无血色。
“好,就去那里吧”
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驿馆也好,私家客栈也罢,皆是一副废弃已久的模样,让南宫懿不免心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