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亭山闻言,点着头,手指还再不停把玩着恐龙那条小尾巴。
金色的漆因为年深月久的原因已经变得暗淡许多,少了几分浮夸,多了几分时间的韵味。
“还挺可爱的,送给我得了。”他故意张口要,想探探傅秉明。
“不行。”傅秉明回答的干脆,语气紧张,身体在椅子上绷成一条拉紧的弦。
楚亭山挑眉:“不就是一个小玩具......别这么小气。”
“这个东西不值钱。”
“不值钱这么紧张?有特殊意义?”
坐在位置上的男人见自己的小恐龙惨入魔爪,生怕被关星河给玩坏了,眼疾手快的将玩具夺了回来:“没有。”
楚亭山看着他那副口是心非的样子,轻笑出声:“没有你急什么。”
男人不知从哪里抽出一块手帕来,将玩具仔仔细细的清理了一遍:“你不是要和我汇报什么销售记录么?”
“不会又是因为这是楚亭山的东西吧?”他并没有顺着傅秉明的话题往下爬,依旧执着于那只小恐龙。
他的目光灼热,直直落在对面坐着的傅秉明身上。
男人倒是躲闪似的的低下头,将手帕和玩具一同放进柜子里,而后合上。
“你不会是想见我,说成是来汇报工作的吧。”他不急不慢的抬眸,对上楚亭山的眼。
原本处于优势地位的楚亭山气势忽而便弱下来,为自证清白,即刻抄起手边自己带的那几分报表,丢在男人面前:“谁想见你了,是这个月梦河的销售情况已经是历史新高了,我专程来和你炫耀而已。”
傅秉明将他甩过来的报表翻开,浏览一遍下来,的确是一份漂亮的销售报表,他原以为关星河不过就是一只一无是处花瓶,却不曾想,他倒是顺着势在商圈混开了。
关星河如今做的生意已然远远不止一家酒庄,做生意的手段也好,投资投产的敏锐度也罢,倒是颇有楚亭山的风范。
这也是傅秉明恰恰迷惑之处,一个从未接触过商圈的年轻人,是怎么突然上了道的。
“怎么样,我就说没有人比我更懂怎么运营梦河。”楚亭山得意的往沙发上一靠,翘起二郎腿来。
“这样你就满足了?”即使心里是欣赏的,但男人的嘴还是不会夸人。
“当然没有,三年之内,我会让梦河接轨国际,走向世界。”他就像是十七八岁初出茅庐的小年轻一般,轻狂骄傲,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况且,并不认为自己这个野心太大。
毕竟,他还有更大的野心。
譬如,拿钱砸死眼前这个家伙。
关星河刚刚说话的口气,自信张扬的神态,落在傅秉明的眼里,他便又产生了一种恍惚感。
关星河和楚亭山全然是一个样。
手中握着资料的傅秉明,手指在平整光洁的纸间摩挲,眸中闪过几丝狐疑。
脑海里忽而浮现那天楚尽闲对自己说的那几句狗屁不通的话。
心中不免泛起更大的疑惑。
眼前的人明明不是楚亭山,他也神志清楚的明白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