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路,眼看就要到公寓楼下。
还是他忍不住开了口:“你不打算问问我怎么会成了关星河……或者,你不怀疑我是不是假扮的?”
男人单手转着方向盘,将车子拐进地下车库:“打算问,不怀疑。”
回答简略,却莫名触动他的内心。
二人有些别扭的一起从车上下来,坐着电梯到了所住的楼层。
一进公寓,傅秉明便去储物间里翻箱倒柜找药箱,楚亭山则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茶几上那本摊开的《唐诗鉴赏》。
纸张依旧是停留在168页。
他不禁将书籍捧在膝前,手指抚过纸上的印刷的那行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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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不厌,
只有敬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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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重新拥有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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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药箱的傅秉明彼时从储物间里走出来,见着翻着《唐诗鉴赏》的楚亭山,忽而有种没穿衣服被看光的羞耻感。
急促的脚步声也变缓。
楚亭山闻声,抬眸对上傅秉明那双难掩慌乱的眼。
第55章
四目相对。
男人慌忙挪开目光,将药箱摊在茶几上,翻出消毒棉签和膏药:“你把脸偏过来。”
楚亭山将有伤口的侧脸偏向傅秉明,双手扶在膝前的《唐诗鉴赏》上。
男人坐在他的身边,将棉签对着他嘴角的伤口进行消毒。
棉签上微凉的液体带着一点刺激,楚亭山怕疼,一点点疼都受不了那种,脸蛋下意识的往后闪:“你轻点......”
二人贴得很近,楚亭山张口说话时嘴中带出的热气便喷洒在傅秉明的脸上,顺带着,便染红了男人的耳根:“马上就好了。”
他将药膏拧开,挤出一块白色的膏体在棉签上,再轻柔的往楚亭山的脸上涂。
他涂的认真又仔细,注意力全然都放在了伤口上。
微微仰着脸的楚亭山趁机偷偷瞄着他,只见男人那对耳朵莫名染成了红色,红的比他的伤口夸张多了:“你的耳朵也被人打了?”
他承认自己嘴欠,实在是憋不住。
“......”
此话一出,傅秉明就不光是红了耳朵了。
连带着那张白皙的脸上也染上一对红晕,沉默着将手里的棉签丢尽垃圾桶,而后默默收起医药箱。
一旁的楚亭山忍不住伸手想摸摸自己嘴角敷上膏药的伤口,而男人像是未卜先知一般,迅速抓住他那只欲图不轨的手:“不要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