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人声再度沸腾。
傅秉明只觉脑袋晕晕乎乎,已经快找不着南北了。
整场婚礼下来,他都是这样的状态,比陪宾客喝大了的楚亭山看着更晕。
季绰文忍不住和桌上的其他人调侃:“这家伙就是高兴傻了,各位今天怎么不把合作书拿来,他高低都给你们签了。”
“是啊,早知道就应该‘趁火打劫'一下哈哈哈……”
傅秉明是真的全程傻乎乎,等到婚礼都结束了,自己已经坐在婚房里听着楚亭山在于是洗澡的声音的时候,他才渐渐缓过神来。
他结婚了。
他和楚亭山结婚了。
一周前领的证,今天办的婚礼。
浴室里的流水声渐停。
楚亭山随意的套着一身白色浴袍出了浴室,直奔大床。
“累死了。”这办婚礼是真的把他累坏了。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傅秉明,眯起眼睛就要睡着。
而他身上残留的一点沐浴露的清香随即窜进傅秉明的鼻间。
男人偏眸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楚亭山,头发吹的半干,露出的后颈肌肤光滑细腻,还带着几滴水珠。
大手一捞将楚亭山捞进怀里。
“干嘛啊。”楚亭山微微蹙眉,没力气挣扎。
“今天是新婚夜诶。”男人贴着他,话语间口中带出的热气喷洒在他的颈间,“你说呢?”
又热又痒。
身后的傅秉明,身体的温度高的像是在发烧。
……
……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楚亭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那双疲惫的眼,恢复意识的同时浑身上下的酸痛也朝自己的感官袭击而来。
果然,男人就不能开荤。
一开荤就犯浑。
他揉着自己快要断掉的腰,正欲好好控诉一下身边的男人,一转身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好啊,吃完就跑是吧。
楚亭山气的黑了脸,房门却在此时被推开。
“你终于醒了,快起来吃早饭吧。”傅秉明站在门前,一身黑色真丝睡衣,看着很是清隽。
楚亭山不由腹诽:衣冠禽兽。
男人见他不起来,便迈着长腿走到了床沿:“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我端进来?”
“不用!”他才不想承认自己体力这么差!
于是,楚亭山略显踉跄的从床上起来,双脚刚刚落地,就觉一阵天旋地转。
差点站不住。
他停在原地,闭着眼缓了好几秒,嘴硬地道:“我有点低血糖!”
绝不承认他是因为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