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被打倒在地,捂着小腹痛叫,舒悦从地上爬起来,解下围巾在手里挽成圈,扑过去勒住寸头脖子。
寸头扯住她胳膊,想把她推开,舒悦眼睛发红,额头重重撞上寸头的额头,寸头后脑撞地,前额又被她撞,拽着她的手松了力。
舒悦趁机将围巾在寸头脖子上缠了一圈,用力收紧。
强烈的窒息和求生本能让寸头想解开围巾,另一只手用力扯舒悦头发,仿佛要把她头皮都扯下来。舒悦头发被扯下一大把,但仍半点不松手,还将围巾在手里又缠了两圈。
她盯着他,“你不是想爽吗?我让你去阴间爽。”
桃花眼被疯狂和憎恶填满,寸头已经喘不上气,甚至感觉脖子要被生生勒断。
一双手覆上来,冰凉带着点点温度。
“把手松开。”
清越的声音响在耳侧,像冬日大雨中吹过的一阵风,风试探的慢慢握着她的手,以一种半拥抱的姿势。
他说:“没事了。”
舒悦大脑像被重重击中,她后背抵着他胸膛,温热的怀抱像是安全港,她看看地上因为窒息脸被涨得通红的寸头,还有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黄毛和杀马特。
“没事了,警察马上就到了。”他说。
“闭上眼深呼吸,然后慢慢把手松开。”
他声音带着天然的蛊力,舒悦照做,手臂慢慢垂下。
她看见那双手解开缠在她手上的围巾,那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因为身子前倾露出手腕,还有腕骨上方还在流血的伤口。
围巾被解开,他又把她羽绒服重新拉上。
他捡起地上的伞,挡住大雨。
“别回想,你很勇敢。”
......
“轰隆”一声。
舒悦骤然惊醒,胸口急切起伏,看清熟悉的环境后呼吸慢慢平缓。她猛喝了两口水,这才看向窗外忽然黑下来的天。
淮川城的夏天很炎热,但天气变化也很无常,上一秒艳阳高照下一秒大雨倾盆是常事。舒悦捏了捏鼻梁,被压过的纸张有些微褶皱。
舒悦起身到休息室洗脸。
冷水刺激皮肤,舒悦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下意识要去想刚刚的梦,但因为最后的那句“别回想”又止住念头。
门外传来声音,舒悦扯了张纸巾擦脸,出去时面色已恢复如常。
“什么事?”
“舒总,给徐董的贺礼已经备好。”
舒悦点头,“放桌上吧。”
陈雯将字画放在办公桌上,又将需要签字的文件放下。
夜晚的淮川比白天更加热闹,持续一下午的大雨终于减小,主干道上望不到尽头的车尾灯,车子走一步停三步,每次停车司机都下意识通过后视镜看后排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