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的慈善拍卖会上。”
徐老爷子:“拍走这幅字的人是你?”
舒悦点头,“是,听闻徐董喜好字画,又逢徐董寿诞,便拍下为您贺寿。”
徐老爷子看着她,片刻忽地笑起来,“好,好,好。”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让人把字画收起来小心储存。
“你叫舒悦?”徐老爷子问。
舒悦答,“悦耳的悦。”
徐老爷子打量她一番。
从始至终都不卑不亢,身上没有丝毫名利气,倒像是学术界的一盆幽兰,但那身红裙又仿佛把幽兰染了颜色,透着干练利落。
有人过来。
“爸,周叙言到了。”
舒悦没动,身侧多了个人。
“徐老师。”
清越如水的声音落入耳朵,舒悦好似瞬间耳鸣,四周的声音消失,光影流转间,只余他的声音在潺潺溪流上流淌,冲散雨夜的喧嚣和混乱。
作者有话说:
来啦。是个互相治愈的故事,女主不是善茬有仇必报,利益心重,有心里疾病,发病时会有很极端的行为,介意慎点。
PS:文中的《纡问山堂帖》是私设,现实中的《纡问山堂帖》在博物馆。
第2章 银河
都说声音是人类器官中最晚衰退的,随着时间蹉跎可能会忘记这个人的模样,但不会忘记他的声音。
又何况这个声音,舒悦记了无数日夜。
舒悦转头。
身边的人条纹衬衫,纽扣扣到最上面挡住一半喉结,皮肤偏白眼睛狭长,轮廓立体流畅。
许是察觉到她视线,周叙言偏头看来。
也因这个转头,得以让舒悦看清他的脸,声音主人的模样此刻终于具象化。
他眉眼生得极好,黢黑的眸像静沉幽潭,薄唇挺鼻,唇角扬起浅浅弧度。灯光洒落他头顶,好似笼了一层滤镜,光影虚虚实实,清隽出尘,让人难忘。
周叙言对她笑了笑,微微颔首,再无其他。
温和有礼而疏离。
“程老头没事吧?”徐老爷子问。
周叙言收回视线,“天气变化老师受凉感冒,已经看过医生。”
徐老爷子点点头,“我就说他这个身子骨,再硬朗个五十年没问题。”
肉眼可见的徐老爷子很喜欢周叙言,询问过程教授的身体状况后便将话题落到周叙言身上。
“听说你已经被盛景大学聘用为副教授了,比当初程老头当教授时间还早,怪不得程老头对你夸赞连连。”
周叙言谦虚道,“是老师器重,才有今天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