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爷子越看周叙言越满意,“可惜我膝下没有适婚的孙女,不然真想跟程老头抢人。”
周叙言笑笑,不语。
又有宾客前来祝贺,周叙言跟老爷子打过招呼后离开,没一会儿,舒悦也离开。
徐老爷子看着两人离去方向,问身边的人,“这舒悦就是繁世那个?”
身边的人点头,“对,也是舒立诚的女儿。”
提起舒立诚,徐老爷子冷哼一声,掌心握着拐杖龙头,“舒立诚不是还有个儿子?”
“是的,前两年以故意伤人罪进了监狱,判了三年。”身边人补充,“是舒悦亲手送进去的。”
退休以后,徐老爷子便在家研究字画花草,商场各家的事听得少,知道舒悦还是因为前段时间繁世拍的一部电视剧,各方面都一比一还原千年前的习俗风格,曾多次登门请老爷子的二儿子做文化指导。
老爷子转着大拇指的扳指,“去看看,舒悦跟着周叙言到底做什么。”
“是。”
舒悦是在二楼追到周叙言的。
他倚栏杆而站,衬衫衣摆塞进裤腰,金属暗扣皮带勾勒出劲瘦腰身,往下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周叙言单手揣兜,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层淡淡的阴翳。
高跟鞋踩在瓷砖发出清脆声音,周叙言抬眼,见到她并无半点意外,像是在等她。
“有什么事吗?”他问。
舒悦走近,隐隐能闻到他身上淡淡香衫味。
舒悦看着他,晚风掠过耳畔,卷起一缕发丝到脸上。
“我是舒悦,舍予舒,悦耳的悦。”
周叙言还是点头,“周叙言。”他声音清清淡淡,“舒小姐跟着我是为什么事?”
他显然已经不记得自己。
舒悦心底涌起一阵沉闷,不答反问,“你右手手腕往上几厘米是不是受过伤?”
周叙言眉梢微抬,没答。
舒悦又上前半步,多了几分逼迫,“给我看看。”
周叙言没动,“你怎么知道的?”
他语气温和,但因声线天然的清冷,无形中与人生出距离。
舒悦看着他,“几年前—”
话刚开了个头,周叙言手机响了。
“抱歉,我接个电话。”
突然被打断,舒悦拧眉,但还是点头。
周叙言走到另一边接听,二楼走廊很安静,他应答对方的语言很简短,但因骨子里的教养又不会让对方觉得敷衍。
舒悦低头摁手机,阮慕晴问她有没有见到程教授的著名高徒。
舒悦:见到了。
阮慕晴: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帅?有照片吗?
舒悦望了眼长身玉立的人:嗯,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