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悦偏头看来,“什么?”
头顶灯光昏暗,光影斑驳间她的轮廓若隐若现,素来清明的桃花眼此时几分迷离。
阮慕晴顿了顿,摇头,“没事。”
舒悦也没追问,阮慕晴看她沉默的喝酒,默默摇了摇头,决定先不将这个猜测告诉她,以免适得其反。
阮慕晴第二天有早戏,不能玩到太晚,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两人便离开。
这家的酒虽比不上陆宁然那边的,但价格丝毫不逊色,阮慕晴付了钱,把这家酒吧画上黑名单。
保姆车在外面等着,阮慕晴提议先送舒悦回去,被舒悦拒绝,“我叫代驾,你们先回剧组吧。”
阮慕晴看了看她的状态,舒悦的酒量如何她能估摸着七七八八,此时她面不改色,除了眼尾有点泛红半点不像喝了酒的样子。
她要赶回剧组做妆造,也没多坚持,“那你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嗯。”
保姆车离开,舒悦没急着叫代驾,而是沿着深夜空旷的街道慢慢走。
入秋之后晚上有了凉意,从面上拂过如醒酒般,带着舒展毛孔的放松,高跟鞋踩在青石板发出清脆声音,路灯将身影拉得极长。
舒悦没什么目的地,只是这样走着,在经过一个路口时,视野闯入一个熟悉的身影。
周叙言外面套了一件米色风衣,整个人挺拔笔直,他站在路牙边,一手握着手机贴在耳边,正在打电话。
舒悦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原本想要散步醒酒的计划被打断,回身,往停车场方向原路返回。
来时并没觉得走了多远,回去时却觉路途变得异常的长,好不容易到停车场,因为适才的急步出了一层薄汗,酒劲也在此时涌上来。
她坐回车里,正要叫代驾车窗被敲响。
抬眼,周叙言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面前。
驾驶位的门被拉开,周叙言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喝多了?”
舒悦语气冷淡,“跟周教授没关系。”
周叙言忽略她话里的刺,“车钥匙给我,我送你回去。”
舒悦不为所动,“我已经叫了代驾,还是说周教授改行做代驾了?”
周叙言拧眉。
现在的她就像一支重新竖起尖刺的玫瑰,不给任何人靠近的机会,尤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