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那双从来没情绪的眼装着她,也只有她。
舒悦抿了抿唇, “都取好了还叫没名字?”
“那是我的想法和初衷。”他看着她, “也是以后。”
他说得直白又含蓄,舒悦手指摩挲透明杯身,即使因为流逝, 颜色也并未混在一起,如各司其事, 给予她最好的口感。
舒悦问, “你在跟我表达心意?”
周叙言笑,“不明显吗?”
他模样本就生得很好,就算缠着纱布也丝毫不影响他半分气质, 依旧跟酒吧格格不入, 像跌落油画的清泉。舒悦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跟自己示爱。
以前需要她追着问的东西, 现在他双手送到面前, 还怕她不接。
“明显。”舒悦又喝了几口,“你什么时候研制的?”
“你问我做不做你男朋友那天。”周叙言说,“我们遇见了阮慕晴,她给你点了杯粉红玛丽,说是你最喜欢的酒,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有这个想法, 粉红玛丽不能完全与你相配。”
“第一眼你是月季, 热烈张扬, 第二眼是金桂, 艳丽美好, 第三眼就是你自己。”周叙言声音低低缓缓, “只是你自己,无可代替。”
三种都是她,但都只是她的一部分。
只是你自己。
胜过万千华丽修辞。
这些年她被贴了太多标签,每个形容词都好像成为她的一部分,她逐渐与那些词语靠拢,名字前面永远都头衔。
她习惯了,却没想到有一天有人告诉她,她只是她自己。
舒悦眼睫微颤,一颗心像跌入深不见底的湖泊,湖水汇聚成一双温暖的手,将她托举。
她不说话周叙言也没继续,有顾客过来瞧见舒悦面前的酒,也想要一杯同款。
酒保抱歉的回:“不好意思,这款酒是这位先生为这位女士量身定做的,不在我们的酒单上。”
那两人有点失望,带着艳羡点了两杯其他的酒,走时还不忘跟舒悦说“我可以问问这个酒的味道是什么样吗?”
舒悦看向周叙言,后者眼梢微扬,把叙述权交给她。
舒悦想了想,“汽水。”
女生眼里的好奇暗淡几分,道谢之后跟同伴离开,隐隐约约听见她们议论的声音。
“那个男的好帅,小姐姐也好美,这才是郎才女貌。”
“美女就该配帅哥,找什么猪头三。”
“......”
周叙言显然也听到了,对她笑了下。
舒悦不去看他,想到阮慕晴和陆宁然又问,“陆宁然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他不能预判她,总能预判陆宁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