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枝桑在天粤路小巷对面的冰店坐下，看着对面换了装潢的鲜花店，无精打采地戳了戳着碗里的椰子冰。
“这是今天最后一家了?”
枝桑拿出随身的笔，在早上画好的a4纸地图上划掉了天粤路上面的小房子。
上面已经有很多个大叉，剩下为数不多的小房子散落在各个夹缝中。
路线的最末端连着最后一间店铺。
“回程在杏坛中心小学还有一家。”
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温甜听后叹了一口气，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那家我知道，就在我们小学隔壁的一个小士多里，我放学的时候总馋那里的钵仔糕。”
可惜爷爷不爱给她买，她的零花钱也不多，只能省下零零散散的早餐钱，偷偷地去买。
“暑假上完书法班爷爷顾不上看我，我就买过好几次，为了让小姐姐给我保守秘密，我还请她一起吃。”
这就是小时候的贿赂。
只不过后来暑假班也不去上了，毕业以后她更是很少往那头跑。
之后见到的小学生手里拿的也大多是棒棒冰和辣条，没再怎么见过钵仔糕。
“想来也是没有了。”
枝桑知道她一定很难过，毕竟有时候人所怀念的不一定就真的是儿时的味道，最难以割舍的其实是那些和过去有关的记忆。
“也许等下回去就又能吃到了呢。”
希望即使很小，但总得有个念想。
“再说，今天我们也只是找了三个区，还有两个老城区没找呢。”
他指了指地图外围画了标记，但没有连成线的，比较远的三个点。
“总会找到的。就算找不到你也不会放弃的对吗?”
温甜被他突如其来的疑问问得一愣。
被点醒的温甜将手里的勺子丢回碗里。
“走吧，去杏坛中心小学!”
*
风尘仆仆地骑着电驴回到杏坛街，回到温甜的母校门口。
小学在几年前才翻新过，门前的大马路也铺上了沥青。
而对面的小士多，已经换成了便利店。
“哎……果然是这样的。”
意料之中的失落让温甜蹲到了地上，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圈。
马路对面站着两个晚归的小学生，一高一矮的两个脑袋挤在一起，分着同一包辣条。
她似乎能看到她和小姐姐刚从士多店里用攒了好几天的零花钱买了两块钵仔糕。
站在那，一人一块，还好奇地凑过去嗅嗅对方手里的味道。
一口咬下去软糯q弹却不粘牙。
……不粘牙?
温甜站了起来。
“我想到修改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