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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发疯×120(1 / 2)

朝瑶回到房间,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朝瑶再也忍不了了,将身上稍微冲洗干净后就下水去沐浴。

但她心底的气仍未消。

他到底怎么敢的!

朝瑶想不通这点,别说朝瑶这个现代人都由此感觉到了极大的侮辱,若真是李朝瑶本人,有人这样对她,只怕是杀了都不解恨,要将人丢进茅坑,尝尝她受过滋味再死才行。

尽管身体沐浴在温暖的水中,四周还有馨香的梅花环绕,朝瑶依然觉得那湿热的往下滑的感觉犹如跗骨之蛆,这感觉让她心生厌烦。

只使劲的搓揉着雪嫩的肌肤,直到留下鲜红的印记,那感觉也挥之不去,心底的烦躁让她不由得暴躁的拍起了水面的花瓣,推倒浴桶旁的木架,发出了霹雳作响的声音也不解气。

浴室内霹雳作响,孙嬷嬷抬眸望去,苏绣山水锦屏内,美人纤瘦优美的脊背透过屏风传了出来,胸前的弧度微微隆起,盈盈而立。

孙嬷嬷别过眸去,不敢再看,向朝瑶禀报,

“殿下,下药的人已经捉拿,等您稍后问话。”

朝瑶回过身,一双美眸泛着凌厉的光,她猛然间想起来临走时春水那炙热的眼神,这件事和他逃不了关系。

“知晓了。”,朝瑶从水中站起来,立刻有侍女用柔软干净的棉帕将朝瑶包裹,遮掩住那无尽的春光,朝瑶命令道,

“你先去准备,我马上就来。”

朝瑶才沐浴完,只穿一件软白绸缎亵衣,外面披一件江南云锦瑞雪斗篷,踏着软缎的鞋,从净房里走出来,她的头发沾染了湿气,黑漉漉的压在胸前,身上散发着梅花的馨香。

春水已经被压着跪在了朝瑶房间的正厅,朝瑶披着披风盈盈而来,坐上主位,春水跪行而来,充满雾气的眼直盯着朝瑶。

他长相十分秀气,不似裴殊观那般惊艳,但是非常耐看,只是他那一双眼,紧紧盯着朝瑶,眼里闪着炙热的光,仿佛在看什么稀世之宝。

“呵——”

朝瑶用鼻腔发出气音,她拢了拢肩头的披风,端起桌上的茶小醊一口,心里盘算着等会儿怎么处理裴殊观,语气不咸不淡,

“说说吧,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奴才,不想让殿下难过。”

“那你倒是好心办了坏事。”

朝瑶瞧着他的眼神,心里气不顺,将未饮尽的茶水泼到他的脸上,提高声调审问他,

“下的什么药,解药在哪,是谁指使你这样干的,一次交代清楚,你最好别想蒙骗本宫。”

“奴才绝不敢欺骗殿下。”

“奴才只是想看到殿下开心。”

春水匍匐着上前,一张秀气的脸庞盈满泪水,让人心生怜惜,只那双漆黑的眼还是那么热切。

朝瑶突然想起,这个春水,好像是原主某日在外游玩时救下来的奴隶,只因瞧他可怜。

他匍匐而来,几乎跪在朝瑶脚下,朝瑶只觉得他离得太近,穿着软缎鞋的脚放在他胸口,将他一脚踹开,冷冷道,

“你不怕本宫杀了你?”

也不知因为痛还是什么,他伸手按住朝瑶踹过的地方,喘着粗气,一瞬不瞬的盯着朝瑶,闪着不知道是渴慕权利还是渴慕她的光,向她轻声道来,

“那药名为‘极乐’,自中药开始,每月发作一次,如若得不到缓解,药效会逐月加深,中药之人生不如死,是滇南的秘药,除了我,再也没人能研制出解药。”

“殿下今日没有要那裴家公子,便一定不会杀我。”

朝瑶盯着眼前这个秀气清丽的少年,目光一凝,忽然想起了什么。

极乐、滇南......听起来好是熟悉,几乎是灵光一现,朝瑶目光凛冽,开口置问春水。

“来公主府之前,你叫什么名字?”

春水是府里奴才的花名,除此之外,还有夏雷、秋树、冬凛。

“奴才...”

春水瞧着朝瑶,目光几乎眷恋,心底蛊虫涌动,轻轻颤颤,让他愉悦到浑身颤栗,嫣红的薄唇轻启,吐露出自己的本名。

“奴才名叫阮禾。”

阮禾......朝瑶心中一颤。

这分明是书中的反派!!!

严格算起来,这个反派还是朝瑶血缘上的弟弟,他是朝瑶父亲南巡的时候,与一苗村女子的结晶。

当时两人也恩爱了一段时日,皇帝为了得到这个女子,还哄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什么的,两人恩爱了一段时间,没想到齐贵妃借生病唤回历帝,抛下女子于滇南,早已忘怀于脑后。

没想到那女子怀孕了,还生下了阮禾。

这个反派幼年成长环境不好,他母亲修书告知历帝产子一事,却因齐贵妃作祟,并未得到回应。

由此他被他母亲厌弃,炼药,甚至被当奴隶卖来卖去,他因为小时候的遭遇,对齐贵妃一脉有着天然的仇恨,从泥潭里挣扎出来,一路上京,也是为了复仇。

但原主死得太早了,还没到这个反派发光发亮的时候。

不过......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朝瑶向后侧躺,瞧着阮禾,

“你觉得,我会受你的威胁吗?”

阮禾低敛着眉目,睫毛纤长卷曲,声音是清朗好听的少年音,

“奴才从未想过威胁殿下,如若殿下需要解药,等我制出解药,您杀了我都使得。”

朝华惹恼她,她还没还回去呢,这么好用的一把刀,朝瑶怎么会舍得杀了他?

拨弄涂着嫣红蔻丹的手指,朝瑶娇声道,

“我不会杀你,相反,如果你今晚能挺过去,我自会送你一段前程。”

~~~

净植也知道这事与公主并无干系,只因那时公主叫他打水和拿酒,分明是想给公子降热,而不是对公子做些什么。

只是那药效太猛,可能给公子冲糊涂了,就是再难受,也不能呕吐在当朝公主身上啊,那对公主是多大的侮辱和不敬啊!

好在公子泡了半夜温水之后,这药效就退得差不多了,只是又开始发烧,但人还是清醒的。

自三更起,外面来了一群人,院子里的火把,都快要把阁内照得像白日似的,此后股股仗责声就未停过,每一下,都是结实木头拍子打在肉上的声音。

领头的孙嬷嬷也已进来向公子言明情况,是那叫春水的小厮下的药,人赃俱获,公主赏罚分明,既他做错了事,就要挨罚,要打一百棍,让公子解气。

不过一会儿,就有凄厉的叫喊声传来,像是磨人的利爪,非要在人心肝上抓个窟窿才行。

待到那人终究是不行了,昏死过去,这事才了,净植看着床上正在发低烧的公子,伸手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冷汗。

公主特地将人拉到他们不系阁门前来打,不就是为了警示公子吗?

今日触怒了公主,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惩罚。

正发愁之际,朝瑶推开门进来了,火光从她背后映射而来,她扬起的头颅,是那样矜贵且骄傲。

是要来料理公子了,净植倒吸一口凉气,径直跪倒在地,他跪行到朝瑶脚下,替裴殊观开脱,但还是忍不住浑身战栗,

“殿下!公子他不是故意的!”

“真的不是!”

“公子素来洁身自好,他不懂这些的!”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他一次好不好。”

“出去。”

朝瑶声音很冷,冷得净植没有一丝辩驳的余地。

朝瑶已经沐浴,换下了那套被污秽物弄脏的衣裳,微微抿着的唇角,已经极大的体现出她此刻的心情。

“我让你出去!”

可净植佁然不动,只抱着朝瑶的腿求饶,朝瑶也不看他,只朗声呵,声音如破竹之势,穿透夜空,

“把他给我拖出去!”

侍卫纷纷沉默照做,将净植拖下去,随便关好门窗,任房间里只留朝瑶和裴殊观两人。

朝瑶拾起托盘上的一卷竹简,解开斗篷的系带,或许是刚沐浴完,斗篷里面只穿着一身细腻绸缎亵衣。

她向裴殊观走去。

裴殊观表情淡淡,冷白肌肤间浮现出一股不正常的潮红,或许是因为如水浸泡,他未再佩戴遮眼的长绫,睁着一双盲眼,看向朝瑶。

朝瑶抓起旁边博古架上那一条红色的,她送了他许久,都未见他带过的长绫,遮上那双灿烂而又无神的眼。

红色丝带,从他的脖颈滑落,坠入里衣,与精致锁骨的轮廓交错。

“殿下,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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