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朱由检片刻功夫就平定了京营的叛乱,京师之中却不平静。
是时,位于京师繁荣位置的恭顺侯府已经亮起了烛火。
朱纯臣此刻在自家房屋之中左右行走,流露出一脸急迫脸色。
恭顺侯吴惟英此刻正眺望皇城方向,也是一脸急迫的等着消息。
朱纯臣走了几步,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紧张,问道:“到底怎么样了?按照道理来说,叛军只要抵达左顺门外,陛下就会召吾等入宫平叛,怎么会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
吴惟英看到朱纯臣一脸急迫,也是皱了皱眉头,这才说道:“京营能够鼓动的,都已经鼓动了,皇城守卫也以换防为借口掉开,按理来说现在皇城应当是不设防的罢,具体如何,老夫也不知晓。”
朱纯臣听得此言,更是焦急万分,按照他们的打算,京营将士因缺饷而叛逆,再由勋贵出面平定,如此一来,不仅能俘获圣上的喜爱,更能重新夺回权柄,即使事情不成,也能让皇帝陛下有所收敛,但不知为何,心中总是忐忑不安。
吴惟英眼珠转了转,又再问道:“老夫记得,陛下在宫中练得有几千小太监,那日国公也见到了,难道陛下用小太监平叛?”
朱纯臣听得此言,却是撇了撇嘴,说道:“什么新军?陛下从未行军打仗过,哪里有练兵的本事?”
两人话音未落,皇城方向便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吓得堂内诸多勋贵都是一惊。
朱纯臣吓了一跳,赶紧问道:“老夫多次交代,此次只用在皇城周围示威即可,怎么京营将士还带了火器?”
吴惟英听得此言,却是如遭雷击一般瘫坐在地上,又喃喃说道:“老夫就怕那些丘八不知轻重,特意令人将火器都收了起来,怎么会有火枪的声响?”
吴惟英此言刚落,恭顺侯府外忽然有几百新军排成整齐的队列,手持新式燧发枪奔驰而入,径直闯入了候府之中。
勋贵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然冲进来的新军将士按倒在地,一时间哭天抢地,口中骂声不断。
吴惟英见得这般场景,一立刻就知道京营的谋算败了,故而拔刀而出,高声呼道:“杀光这些逆贼!”
正当此时,新军连长崔景涛却是一身戎装,缓步走入了大堂,看到面前被按倒的勋贵,不由得冷笑一声,说道:“我还以为能引出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没想到是你们这些臭鱼烂虾!”
崔景涛昔日虽是一个小太监,但经过两个月的魔鬼集训,加上食物供应充足,所以身上自有了几分英武模样。
吴惟英调整了心绪之后,这才将手中长剑指着朱瞻基,骂道:“你等是何人,难道是要窃夺我大明皇统!断送我大明江山?老夫与你等不死不休!”
吴惟英此言作罢之后,朱纯臣也是拔刀而出,高声呼道:“诸位同僚,陛下定是被这些太监困住,还不随老夫一起救驾?”
朱纯臣此言一出,那剩余的百余勋贵和候府中的家丁无不拔刀而出,纷纷向着新军冲杀而去。
崔景涛看到这些人死不悔改,当下冷笑一声,说道:“射!”
冲进来的新军将士看到家丁们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但却是不躲不避,当下扣动扳机,一时间弹雨铺天盖地而至,射杀了不少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