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令人将京营分成两部分之后,新军将士闻令而动,不消片刻便已经安排妥当。
朱由检也不先和他们啰嗦,而是走到剩余万名士卒跟前。
这些丘八不过是京营之中最卑贱的存在,如今自知犯下大错,一个个翘首偷看,生怕自己被问罪杀死。
朱由检扫视一圈,忽地高声呼道:“众将士,朕是知道的,今日之事与你等并无关系,你等无需担心,朕不会问罪于你等!”
朱由检此言一出,台下的将士们纷纷舒了口气。暗暗想道:果然陛下还用得着吾等。
朱由检却是话锋一转,说道:“你等因缺饷而叛逆,你们都以为是朕将银钱给了辽东军,但你等可知晓,朝廷从未欠过京营一分粮饷,那些粮饷去了何方?”
朱由检的这番话,可把京营将士们听得呆住了,一个个瞪大了双眼,一脸疑惑的望着台上的皇帝陛下。
朱由检这才让人将勋贵们家中搜查出的财物摆在众人面前。
区区几十个勋贵,搜查出的钱粮足有数百万不止,琳琅满目的摆在京营将士面前,把这些人都看得呆住了。
朱由检满意的点了点头,于是说道:“不是朕贪了你们的粮饷,不是袁崇焕占了你们的粮饷,是这些将军贪了占了!他们变卖军中财物,虚报冒领军饷,活生生把大明拖到了这副田地!”
京营的将士们终于反应过来,很快就回想起了那些将军对自己的迫害,于是高声呼道:“请陛下为吾等做主!”
朱由检轻声一笑,说道:“做主?朕当然要为你等做主!”
......
时光婉转,转眼就到了早朝时候,姜禹几步来至朱由检身旁,问道:“陛下,如今已快到早朝,今日宫中动乱,是否让群臣先行回家,待到吾等收拾好之后,再唤群臣入殿?”
朱由检听得此言,却是冷笑一声,说道:“无妨,这些尸首无需收拾,那些叛贼也全部押在大殿之外,直接传群臣入殿!我要让群臣看看,叛逆是什么下场!”
姜禹听得此言,自是一愣,随即行了一礼。
二人说话之时,天色已经微亮。
早已等在宫外的崇祯朝群臣此刻心中皆是一片迷惘,但对于宫内发生之事虽并非一无可知,但也只知道昨日夜里皇城方向传来枪声,故而只能早早等在午门外,准备朝见。
而韩爌也是一脸平静,负手站立于午门之外,朝中大臣偶然有想要与其攀谈之人,却被他一一回绝。
故而此刻,午门之外,竟是寂静一片。
不过片刻之后,众人只听到皇城之内忽然钟鼓齐鸣。
韩爌这才捋了捋自己胡须,轻声说道:“诸位同僚,随老夫入宫!”
韩爌说完此言之后,便径直走向了皇城之中,而其余众人先是面面相觑,也是按顺序走入城门。
这些文武百官刚刚走入东华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满地尸横遍野,那鲜血淋漓的模样,看得这些养尊处优的群臣们直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