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为了白白才学的厨艺吗?怎么就没关系了?”
果然是误会,她摇摇头,解释道:“当然不是,学厨是我的爱好,是我自己喜欢才去做的。”
霍老爷子表情瞬间凝固,顿了好一会儿,才问:“你们俩是不是在一起了?结婚以后还要继续你所谓的事业在餐厅里煮饭?”
问题抛来,辛真明显有些不悦:“我们是在一起了,但无论什么状态下我都不会放弃自己的事业。”
这下换霍老爷子不高兴了,他哼地一声,又碍于面子没有发作出来,不咸不淡抛出一句:“身在福中不知福。”
“哪里不知福了。”辛真笑笑:“我很享受追逐事业成就的过程。”
霍老爷子的拐杖往地上一杵,震得地板嘭响,连在旁削芋头皮的周乐都看了过来。
辛真以为他会起身走人,但是他没有。
他老人家依旧稳如泰山地坐在椅子上,眼下得尽快备菜准备营业了,她给霍老爷子添了点咖啡:“您喝着咖啡,我先忙了。”
三观不合多说无益,但他终究是霍一白的爷爷,又是预约了餐厅的食客,该给的面子得给。
沸水煮过的黑猪五花整块晾在案板上,辛真带上手套,用签筒在猪皮上扎出许多小孔,方便后面入味,然后将粗盐抹在猪皮面上。
热好油锅,她用长铁钩勾起猪皮,慢慢放入油锅,猪肉本身含有水份,遇到滚油瞬间哗啦啦四下飞溅。
“小心点别烫着。”
霍老爷子突然出声,他坐在离油锅较远的位置,盯着油锅皱眉,意识到自己说了话,又摆回扑克脸,自我安慰:我只是不想看见小女孩留烫疤,绝不是关心她。
辛真挑起眼皮往客座区看了眼,笑笑。
猪肉块烫出金黄色泽,已经有肉香飘出,黑猪的底子好,肉香气尤为明显。辛真将炸猪块捞出,放到凉水中浸泡,让猪肉炸酥的表层膨胀开来。
她将削好皮的芋头切成小方片状,放入油锅中炸酥,另外留了一小部分新鲜芋头切成小方块用来做甜品。
辛真左手抵住猪肉块,右手飞快运刀,三五下将整块炸猪肉分解成长条,又将长条切成连刀肉片,也就是薄薄的长方形肉块中间来上一刀,用来夹芋头片。
切好肉片后,用五味铺送来的花桥腐乳、三花酒,生抽老抽,八角粉以及桂皮粉,一起调成酱汁淋到猪肉片上,再加入一碗冰糖水拌匀。
霍老爷子看了她的刀工,又看看满钵酱红的熟肉块,咽了咽口水,忍不住起身换个座位,直接坐到案板对面,看着他们往熟肉块里酿芋头。
辛真和周乐将炸好的芋头片塞入猪肉块中间,猪皮朝下一块块码进蒸碗,辛真切的肉块比常规扣肉要短上一截,刚好能塞进小蒸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