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哗然一片,要不是白芷制止,只怕那使者会被活生生打死在殿堂之上。
但是恼怒归恼怒,怎么拒绝对方才不令对方恼羞成怒,这也是一个问题。
白芷这几天很为这件事烦恼,不过看到了论坛之中的好消息,不免也很是开怀。
沉思半晌,白芷在白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战字,可是想了想,又在后面加了一个问号,叹了口气:“打铁还需自身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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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多的是奇珍异宝,南国佳木,北方芳草,乃至于飞禽奇兽,以供贵人们闲暇赏玩。
但是在内宫之中种植稻谷,却是闻所未闻,就是每年皇帝皇后劝化农桑,也不过是在宫外择一块地,扶着耕牛来回一两趟罢了。
哪里有眼下这么多名堂,好好的稻谷种子偏生不爱用,还非要问各种野生的稻种。种的名堂更多,一块地非要分出好多块来,这里种一点,那里种一点,有些要水多,有些要水少,折腾的都快开出一朵花来。
但是后宫之中谁敢说个不字?
谁不知道这位主子虽然名义上只是女官,但是和圣上从小共患难的情意,别说种点稻谷,就是将中宫腾出来给这位,皇帝只怕也高兴的很呢。
这甚至引导了宫中的风向,妃嫔们不再喜好金玉珠饰,衣服也不再多用锦缎彩绣,就连妆容也素净了许多,恨不得连宫门口都挂上两串青菜来渲染出田园风情。
而始作俑者却茫然不知,蹲在这小小的田头,望着满眼的青青绿色大为得意,虽然还没有培育出合适的稻种,但是说服皇帝让自己在宫里“胡闹”,也是一大进步嘛。
等到看到了论坛里的消息,她咧嘴一笑,背着双手就像是一个老农一样一摇一摆的在田埂上慢慢走着,嘴里哼着明显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奇怪小调:“今儿晚上真呀真高兴,高兴就吃鸡啊,红烧翅膀我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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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了。”
“你堕落了你知道吗?”
女将军用手点着那把明显是装饰所用的宝剑,痛心疾首的说。
“你跟别人一样吗?你怎么也是打了七八年仗的老兵,守城战,三四个月打下来,城墙上面被血洗过一样,十几万人的大会战,满地都是死人,河水都被堵住了,就是你刚打仗的时候,哦,那还不叫打仗,就是巡逻的时候遇到了那边来打草谷的,好家伙,那也有两三百号人啊,那时候赢了也没见你高兴成这样啊?!”
“对方也就四五十个人,就是两个村子争水也比这人多啊,还是一群野人,连队列都不知道的野人,武器就是木头和石头,打赢了很稀奇吗?很稀奇吗?要是准备了那么多,打的还费劲,那还不如直接找棵树上吊。”
“你好歹也是将军,看着这种小打小闹,赢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高兴的那傻样你丢不丢人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