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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破立31(1 / 2)

一下朝,三三两两结伴走了。

张裕之跟着重新回来的上司,低声汇报:“方世子已经将卷宗备齐,而且长平知州折子也通过世子的路子到了下官手里。最近探查有人故意在上京蓄意散布您的谣言,说您屠村。”

温遥清并无半点意外,道:“好,我知道了。我会叫人处理的,对了,方见越世子做事可还好?”

“方世子屡屡点卯来晚,行事一派纨绔。但这两年熟读律法,尚可。”到底这方见越是张裕之举荐做了一个小官,还是难得举荐一个权贵子弟,自然关注。

“我在时抓他多次,为了钻漏洞,才多读律法。”温遥清也是直接了当评价,“一个有自己独到的聪明法的家伙,张侍郎,他是可塑的翡翠原石,如何开采就看匠人的手法。”

“大人见解独到,当真罕见。”张裕之隐约察觉到了这点,也就是在辅国公亲自拿来的纸后,才做出这般决定。否则他是不会违背原则,举荐权贵子弟入刑部。

他听从恩师的话,随这比自己孩子还小些的新任上司。恩师曾斥责自己古板不懂世故,如果他没这般的话。恩师也不会为顾自己的命,力荐温大人。若是真的自己在这个位置上,没几年轻则被撸下位,重则抄家流放,客死他乡。

年少时,国动荡不安,他便想出一份力。克己守律,刻到骨子里,不敢越矩。恩师就是看在这一点,才将自己收入门下。估计恩师也没想到,会收了一个呆头呆脑的自己。

原先,只是听从恩师的话。但后来,不完全是恩师的话,宽心做好分内的事,跟从上司所言行事。

温遥清问了这两年刑部的变化,走了又来了几个人,桌案上又是一堆案子。其中的变化,也不算大。

“那剥皮客案内的受害者尸骨可寻着?”温遥清想起第一个出外差的案子。

“难寻。”谈起这个,稳重如张裕之也不由起了怒气,“剥皮小儿自十六就开始,五年内,所杀人数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若是按照律例,依旧无法问斩小儿。”

温遥清重重叹气,道:“这就要另起折子禀陛下,再做决断。”

“可要下官写折子。”

“暂且不用,待我主考回来。”温遥清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纸条,用两人能听见的声,“我不在这几日,侍郎便按上面所书,去查抓这上面的人。查对方见越从梁州带回来的卷宗,顺藤摸瓜。记得低调,有什么做不来的,叫方见越、冯嵇去做。”

前任尚书,也就是现在的大儒钟信期。特意花了三个时辰,嘱咐她好好看顾自己的傻弟子。要是出了什么闪失,待她去了,就叫自己的门生败坏她的名誉。不得不说,温遥清确实不怕,但就怕这钟大儒真舍下这面子,也说实话当时自己确实需要去着刑部,答应下了。

“记得一定要在我去主考的时候,贡院彻底关闭,再去做这事。”温遥清再三叮嘱张裕之,见他认真应下,也不再多说。走到东门,她眼尖,远远瞧见某个熟悉的人影。

温遥清加紧上前,边走边喊:“赵大人,赵兄慢走!”

被喊的赵大人步伐越发快,连头不带回。不是一个年纪的文官,还是一个武力极差的文官,哪里比得上温遥清的。没几下就被追上。

“赵大人,你怎么走那么快,我们可是至交,你可不能这样。”温遥清笑眯眯拍了拍红袍官服的户部给事中,赵拓脉。

这位赵大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嫌弃抖掉温遥清的手,“一看见你就晦气的紧,又想干嘛?”眼里全是嫌弃。

温遥清明显就是打算和赵拓脉多加纠缠,她一边扯着人,一边跟张裕之嘱咐几句:“我会晚些回刑部,张侍郎你且回去叫邓都官郎中和方世子,到我公务的屋子内。这几日你就多加劳累些,所以麻烦了。”

“您客气了。”张裕之拱手,便步履匆匆就去了。

赵拓脉原想趁着温遥清和张裕之谈话,赶紧偷溜开。谁想成温遥清十四五岁手劲这般大,死按着自己的肩膀,自己半分未能挣脱开。

温遥清微哂,松了松力道,“赵大人,某怎么会有什么想法?只是想与挚友攀谈一二,赵大人,您可是文璟元年的榜眼,陛下登基后第一位榜眼。怎么说可比某一个不入流的强得多,大人怎还对我避之不及?”

“你少来!”赵拓脉险些气得跳起,“每每碰见你,你哪次没坑我银两!你这个混蛋,真真可恶至极。谁不避你!”

“哪有,赵兄当真是冤枉某了。某从不坑人。”这人说得义正言辞,无半点心虚,“况且某从赵兄这拿来的银钱,只是这钱都是修缮善堂和贫苦百姓的破屋,怎能叫是坑呢?赵兄可是我们萧国首富独子,这点银两赵兄还看得上眼?”

什么叫看不上眼!赵拓脉跳脚,那点银两有多少,几千两银子!户部账目可不多,也不是这么霍霍的。温遥清后面又说,赵拓脉就思量这件事的可行性。

“赵兄。”温遥清拉着赵拓脉去了附近一个角落,用两个人能听见身量,“这钱又不一定要从现如今的户部出,我过几日就打算杀鸡儆猴,专挑那些大的。不知赵大人可有兴趣?”

这人话虽说得不清不楚,但赵拓脉很清楚她话里的意思。温遥清当时初上任的时候,就干了一票大的。他一想起当时跟着自己上司去算抄家的账,相比户部账目上的那点数字。那真金白银、古董字画,好些稀罕玩意,他家库房都没有,可真是闻着落泪。

赵拓脉立马和颜悦色,苍蝇搓手,“自然,自然。哎呀,温大人这般照顾,真叫赵某不知该如何是好。对了,对了,温大人能否给个准话。”

这两人勾肩搭背,聊了好一阵,好些想和许久未见的温遥清搭话。但都被温遥清三两句打发走了,包括卫太尉和姬丞相。不过有个人是例外。

“大人?您这是在做什么?”温遥清回头就看见冯嵇,也不避讳她。

“过两日,我叫张裕之去抓人,届时冯嵇你就帮帮忙。”她拉着冯嵇多说两句,“你记得回去招呼一声司空兆尹,过了会试,跟我去抄家收钱。”

赵拓脉瞥了这清美却有一副惹人怜惜模样的冯嵇,说话都有点不利索:“冯少尹,许久未见,这愈发好看了。”

冯嵇面不改色道:“赵给事中,得了眼疾吗?京中还是有不少看此方面的名医,还是不要耽搁了。”

“什么意思?”

温遥清略有不满解释:“日日都在朝堂上能见到,赵给事中,往后这种话还是不要乱说。到底冯少尹官阶可是比你高一级,即便不是有官职的姑娘站在你面前,还请慎言。”

这还只是口头上的破话,真要做什么,温遥清早就卸了他的下颌,折了四肢。

赵拓脉立即收回视线,轻咳几声:“抱歉,冯少尹,是赵某逾矩。”

冯嵇很不想对这姓赵的多说话,她看着温遥清:“大人且跟下官一道走,正巧去刑部和衙门顺路。”

“好。”温遥清跟赵拓脉道别,“就此告辞,再会。”

“再会。”

温遥清跟冯嵇两人也不言语,直至出了宫门,上了自己的车驾。才叫放心,跟温遥清放肆说些不敢在外头说。

“这种眼神真叫人厌烦。”冯嵇口风是紧,对温遥清就不是这样,“比……好些,但还是险些骂了赵拓脉。”

“没事,我也想骂这赵拓脉眼拙。若不是此人有用,我真不怕得罪他。”

冯嵇和那眼拙的赵拓脉是同年的举子,且冯嵇便是那年的状元。冯嵇出身不好,却有一副好样貌,也差点就因样貌得了探花。当时还是墨逾白力保,才定下冯嵇这个状元。

曾因这副皮囊,使自己险些落入泥沼。不是恰逢年少的温遥清鼎力相助,险些将自己也折进去了,否则冯嵇真真难以用白丁,去科举去坐这四品的京兆少尹。

温遥清按捺下对那人的恶心,告知:“我在长津见到那姓严的,现如今是守军。或是再过几月,就被调回京。那小畜生对你死心不改,你且要多加留心。”

“是,下官明白。您觉得如何方式才能彻底绞杀那东西。”冯嵇提起就是恶心。

“怕是它有了别的助力,不然也不会避开府兵,到了长津。恐有些事,是我们不知的。”温遥清全盘托出后,“过后的日子,你要忙碌很多。这瓶药,你且拿好。”

冯嵇接过药瓶,从瓶中倒出一枚药和一张字条。她将药收回,展开字条,观完就顺道毁去。

“此药会在往后有用处,你收好。我不知何时有用,但这是救命的,也希望你不能用上。”

“多谢大人。”冯嵇将药贴身收好。

温遥清找赵拓脉的缘由,和冯嵇说:“我得知消息,这两年我不在,有些人胆子真是大,还敢私下大肆敛财。此事想来你是有所耳闻吧?”

冯嵇颔首,道:“下官也在私下搜查罪证,只是虽有证据,但司空大人不许下官上呈。想来司空大人是察觉到了什么,有人做了其中的阻力。”

温遥清不出一点意外,很是认真道:“我想过将更深一层的事与你说,只不过此事若是让你知晓,你就得做好一切坏事。这是个偌大的局,我虽不知到底有多少人牵入其中,你想知道吗?”

冯嵇不假思索,应下:“想,您若愿,冯嵇必定以命相随,无怨无悔。”

“我也劝不动你。”温遥清无奈笑笑,“今年花朝巡街一事,定是我两一起。人多眼杂,热闹的用不着耳朵。况且还有些事我还不清楚,这段时间过了,就方便了。”

“下官明白。”

外头的车夫摇响车上的铃铛,这车夫天生耳聋,渐渐也失了口言的能力。是冯嵇特意寻来的,在身边跟着有五六年。

冯嵇拱手,“请您慢行。”

“慢行。”

……

“大人公案清理干净了吗?”

“好了,好了。大人所需做的案子备好了吗?”

“送去了,去叫人备好热茶,等大人回来。”

张裕之听着门前的门房,他先行一步去迎。几乎大部分的刑部要员,都出来迎两年未在的尚书大人。由此可见,温遥清在整个刑部上下的地位。

原先的刑部各有异心,算不得团结。温遥清来时,先是把整个刑部换了个遍,基本大换血。她要的是一条心的刑部,一个专心对朝廷对百姓做事的刑部。被提上的人,全由温遥清特意调遣提拔,也自然只对温遥清好。

“刑部上下恭迎大人回归!”是整个刑部官员,包括做活的门房、守卫……

温遥清不由勾起嘴角,这才是她费尽心思打下的班底。

“我回来了……”

刑部,尚书公案房

这间屋子能放卷宗案子的桌案全摆满了,方司务和邓都官郎中坐于温遥清桌案前。

温遥清边研墨边说:“方世子,你在长平的卷宗和证物所指向,确实是那鬼佬和宋家人?”

“确实是他们,证物都以收入。尚书,此言为何?”方见越多问一句,到底是公务,为官久了忍不住多问。

“其中可还有不解之处?”

“有。”方见越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你将疑点全都写出来,有什么需求,所以这个先拿去。”温遥清拿出一枚木牌,“这是出入收六部卷宗藏卷楼调令,若是这个无法做到,再来问我要。”

方见越接下木牌,拱手告辞,就火急火燎离开了。

温遥清见方见越难得懂事合上门,再看向给事中:“邓妍,前些年所到你手头上的账目没有异常?”

“并无,户部了结的账确实少。”邓妍思虑片刻继续,“不过这只是面上的。除了几个官衙破落些,好些个前半年翻新不少。虽说自陛下登基后,萧国可以说是风调雨顺。可平康帝时期的烂账,也不是明懿帝和陛下轻易平上的。”

“陛下也是节俭,宫中用物是以旧翻新,极少在外采买。”温遥清冷笑,“他们这钱既不是户部出的,照各个官衙内原有的银两,难请好工匠购好材料,所以其中就有问题。”

邓妍重重叹气,“您说的不错,偏偏无人察觉此事。还是方司务瞧出端疑,回来跟下官几人说。”

“他是如何瞧出?”

“方司务本是辅国公世子,休沐时,随辅国公去了离官衙最近且高的古塔扫撒,为故去的母亲祈福。您是知道方司务性子跳脱大方,从塔上的窗探出,便能瞧见与之不同的瓦片,便多加留意。”

邓妍接过温遥清递来的温热茶水,谢过便饮下润嗓,继续,“又过了几日,他特意各处串门,虽说原先的摆设与常无他,但好些物件换上价值不菲且颜色相差不大。下官私下就便去查往年与这几处官衙有关的案子,却发现有人擅动刑部的藏卷室内存放的证物。”

“照此情形,恐怕……”温遥清顺手粗略查看桌案的几个卷宗,“这些卷宗内,几乎无半点与金银无关的案子。邓妍,你仔细想想这几年关于金银的案子可多?”

“照往年的卷宗,关乎钱财的案子占据一半。您在上京的时日,此类案子增加三成,还是数额极大的案子。反之您不在的日子,下官以为有您的震慑在前,诸如此类的案子已经下降到往年的大半。”

温遥清不这么认为,“即便有我震慑,也不会下降这般快。偏偏上报的案子如此少,这就有问题。有人在有意下压,而且让你们陷入了误区,对我的信任过大。”

邓妍垂眸停训,信任大人没错,但少了警戒性。她这才明白,自己行事所出的岔子。

“还记得以前的暗阁暗号吗?澄砚”温遥清看着邓妍,满眼都是欣赏,“当年暗阁在明懿帝在时,能出你这么一个探花,真是极大的幸事。”

“让暗部和密部几个和你一起,亦可去鞍军找阿雨帮忙。你手下几个没有武力,叫他们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便可。该如何做你知道的。”

温遥清清楚曾名澄砚的邓妍,她不擅长收集密报,武学上也是般般,只好在暗阁做一个文生。她师父觉得这孩子可试科举,给几个对此道感兴趣的孩子,跟相熟且六艺极好的曾在朝为官的隐士学习。

最后,在明懿帝尚在时,好几个入朝。殿试前三甲的,唯有澄砚。那时,她已经化名邓妍,其白丁出身,是有官府的凭证。算起来,邓妍还是暗阁的人,有了自己的姓,却未正式脱离,如今是半个暗阁人。

“属下定会全力追查。”

“注意安全,行清节前就要有结果。三国朝会筹备,暂定七月底便开始,时间不等人。”

“是。”

……

第二日

“大人,您第一起案子那受害者还有半数未能探查到。季大人已经过了那案子的审理,证据确凿,何时问斩?”张裕之递上一份折子,里边全是死刑犯名单。

温遥清接过翻看,道:“张朝辉,现下可还有事?”

“暂无。”

“同我去刑部大牢,可行?”温遥清合上名单。

律例规定,凡涉及人命案,无论关涉案受害者人数多少,都要到案。若时间跨度过长,无法彻底使受害者到案。刑部将犯人下狱,大理寺审批过案,便按律令秋后问斩。

“是。”

温遥清无声在前头走,张裕之在后头勉力跟上。虽是六艺皆会,到底算不上能和习武的温遥清比。刑部大牢就于刑部守卫最为严密的地下,也是最为靠近京兆尹关押嫌犯牢狱的地方。

行至一半,张裕之就跟不上了。温遥清反应过来,放缓步伐,等张裕之跟上。

“你可知我为何不等你的步伐?”

张裕之跟在温遥清身后,也是明白人,道:“您这是在提点下官,若是下官再不跟紧,就会被您的脚步落下。现如今事态,怕是要做出违背下官原则,且恐是不得了的事,您才要提点下官。”

“确实有事,要你能对此守密。”温遥清叹气,在刑部,仅此与她的,是张裕之,很多事瞒不了他。

温遥清没继续说下去,张裕之也没继续追问。没一会,二人就踏入刑部大牢。大牢内,越往深处走越是罪孽深重的罪犯。守卫越是森严,此间守卫都是不错,管理更是严厉,牢犯极难往外逃窜。

出示令牌,两人才入了其中。大牢内的守卫见过刑部的大人们,不过为了谨慎也是规矩,所以出入都要令牌。

听见有了动静,好些个在狱中未被困住手脚,尚且能自由各自牢房行走,出来见谁来。还见过温遥清,尚且能记得长相的牢犯,对其破口大骂。

难听至极,不堪入耳。温遥清更是脸皮厚的紧,一路走过来,时不时朝骂她的招手,压根要脸不要。张裕之也是习以为常,那些骂她的气得不行,骂得更是难听。

两人脚步半点没有的停留,直去他们口中那案子的凶手。一个十六岁就开始行凶,长达多年的天生极恶之人。当年初见,模样瞧着就是个无辜纯善的少年,瘦弱异常,却很是有劲,从小就跟着学杀猪。

此人最是恐怖,手脚全部上了最粗的铁链困住,连牢房也是浇筑铁水,比其他牢房还要严密,不开半点窗子。

狱卒看了温遥清两人的令牌,才将钥匙双手奉上。温遥清打开门,见得这看似不一般的扒皮客。

这人被拴在墙上,除了一日两餐,其余时间都挂在墙上。至于解手都规定在用餐食的时间范围内,这人危险,狱卒送饭也是直接往地上一放,合上牢门,才敢把人放下来。

“真是好久不见,小清清。”瘦弱的青年天生白皙,在暗不见天日的牢房里更是白得透明。

温遥清拦着张裕之开口,叫周围的狱卒都远些。有些事有违律法,所以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

“再这么嘴贱,就别想有机会拨我的皮,明望。”

此话一出,也就是叫明望的青年,森然大笑起来,响彻整个牢房。

明望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声音带着气音:“温清,你是要和我做交易吧?不然也不会这么说,我了解你。”

温清是温遥清曾经的化名,即便明望知道她的真名依旧这么叫她。

“说得不错。”温遥清拍拍张裕之的肩,安抚他的情绪,“只要你做好,给你一次机会。我不会还手,拿你最趁手的杀猪刀。能剁了我,不是你想的吗?”

“是,是呀!”明望表情愈发张狂,偏偏只是显得此人病态惹人爱怜,“你想放我走,做什么?不会是想做好事吗?”

温遥清直言:“不是,只是做你的老本行,让你杀个够。”

“我不信。你可是刑部的大人物,怎么会叫我一个牢犯再去杀人?”

“你只管做还是不做?”温遥清不说,一点不说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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