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渊上前一步，沉声禀告：“回主子，那人正是酆都北阴大帝。”
“撕拉！”
肖云琛手中的餐巾被撕扯开。
他抬起那张俊雅出尘，犹如谪仙般的脸庞，不过短短时日，温和脸庞像是重塑过，恢复本该有的惊艳与妖魅。
这张举世无双的脸，只要看过一眼就能烙印在心底，让人忍不住沉沦，永远都无法忘记。
具体不是有多惊艳，多好看，而是一个男人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媚意。就像是堕入人间的谪仙，染上了俊魅。
肖云琛身上释放出与生俱来，不可抗拒的尊贵傲然气息，冰冷明澈如寒冬的眼眸，轻轻一瞥，不经意释放出的威压，顷刻间蔓延在房间内。
透过纱帘落在房间的阳光，照在他发稍与脸庞上，泛着暖暖的光晕，竟浑不似真人，又仙又妖。
生怕一眨眼，此人就会飞升离去。
肖云琛双眼直视长渊，眸底的平静退去，锐利冰冷如箭眸光闪烁着复杂情绪：“可确定？”
长渊也知酆都大帝出现在人界，此事干系重大，语气坚定道：“霍三爷手腕上戴着三十三重天内至宝——坤天冥佛珠，此乃酆都大帝的本命法器。”
肖云琛把手中撕碎的餐巾随手扔到一旁，绷着一张脸，眉眼中闪过妖异光芒。
悲凉在眼底一闪而过，情绪消逝得极快。
他手捂住心口，感受心脏一下下的剧烈跳动。
曾几何时，他的胸膛空空如也。
长渊又走上前一步，小声提议：“主子，酆都大帝滞留人间，现在是我们除去他的最好时机，要不要把胡一彦、蓝桉他们召回来？”
他血色眸子中闪过一抹杀意，轻飘飘的语气让人听了浑身发凉。
“杀了？”肖云琛冷笑，温和神情变得阴戾：“你若是杀了他，让阿阮如何自处？”
长渊轻哼道：“他是阴间天子，身边有左膀右臂五方傀帝与冥王，还有十殿阎王，七十二司等众多手下。一旦等他回归冥界，我们再想出手杀他，怕是要难上加难。”
肖云琛脸色恢复以往的温和神态，轻轻摇头：“杀了他，阿阮这最后一劫怕是抗不过去。”
他扭头看向窗外，人界跨越千年的变化，轻叹出声：“当年他得知阿阮神魂陨灭，肯用神力推动时光回溯逆转乾坤。可见他对阿阮有几分真情，当年是阿阮对他不起。如今我们再杀他，岂不是小人所为。”
长渊却不这么认为：“若不是他，阿阮如何会死。”
他是上古钩蛇，乃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