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溯端着碗放到餐桌上，随意说，“我这人，记性还是不错的。”
冯风拿好餐具跟上，两人在餐桌前坐下来，吃饭的时候，彼此都很默契地没有提昨天晚上的事情。
冯风也没有去问沈溯的态度，她都三十出头的人了，不至于天真到认为沈溯和她上个床，就会对她负责，或者是就此认她做女朋友，这不现实。
不过，昨天晚上沈溯的反应有些大，像是憋了很久的，想着这件事情，冯风陷入了沉思，以至于沈溯问她问题，她都没注意听。
后来沈溯敲了敲桌子，听见这一声，冯风才回过神来，她看向沈溯：“你刚才说什么？”
沈溯：“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也知道自己昨天有多狠，“我买了药，如果肿了涂一点。”
冯风喝了一口馄饨汤，淡淡摇头，“没什么事。”
沈溯笑着夸奖她，“还是你厉害。”
冯风握着勺子的动作停住，沈溯的这句话，什么意思？那道理真没说错，开始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对方随便说一句话，便能联想到那些有的没的。
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他母亲的那通电话，再加上客厅看到的东西，导致冯风时不时就会想起季瞳，包括沈溯刚才说的那句话，她都觉得，沈溯是在拿她和季瞳作比较。
胡思乱想着，冯风的表情逐渐冷了下来，沈溯对她冷脸的状态最为熟悉，顿时便想起了自己的上句话。
“生气了？”沈溯同她解释，“刚才那句话没别的意思，随口夸你一句，可能我表达有歧义。”
冯风：“你和季瞳分手以后，是不是没有性生活？”
她问这种问题的时候，总是很直接，而且是可以看着他的眼睛，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问。
沈溯不答反问，“何出此言？因为我昨天晚上做太狠了么？”
冯风：“以前你很少这样。”
就算因为温舟远跟她吵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疯过，他昨天晚上像个瘾君子。
沈溯还是不回答这个问题，“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
冯风：“你不想回答就算了，当我没问。”
沈溯这拐弯抹角，话题转移了好几次，任谁都看得出，他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冯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逾越，便不再问。
这时，沈溯凝着她的眼睛，暧昧地问：“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是你对我的吸引力太大了？”
沈溯说的，显然是身体上的吸引力，她低头去吃馄饨，不接话了。
早饭在沉默的气氛中结束，冯风想帮忙收拾，被沈溯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