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达的四分决断中,移出一分变成惊讶。他的一位副总严厉说道:“订单已经开到年底,停产,怎么可能?”
蓝宁不管,她只望牢刘先达问:“刘叔叔,你能保证百分之一百这个物质不会致癌?”
刘先达这样答:“这种多肽是有积极作用的,我们才会使用。”
“只要改良好,对不对?”
罗大年打断蓝宁:“这不是主要问题。”
蓝宁在此刻有着自己特有的固执,沉住面孔,不退不让,直逼逼对着所有人,直斥其非。
“如果这种物质真的对人体有害,到时候再下架,还来得及吗?”
对方有人这样讲:“我们也是做过实验的,我们采用这种原料,本来就是站在考虑消费者健康的立场上,所谓是否有害现在都是未知数,我们不能连孩子和脏水一起泼出去。”
“至少先停下来证明这孩子不是畸形儿。”
一时间,室内气氛停滞,空气也好像凝固了,所有人原本都望住蓝宁,有惊愕有不满有争辩之色。
适时地,罗大年乐呵呵地一笑,讲:“咱们回头再讨论讨论,现在先把任务分配了。”
也是适时地,所有人扭转过头,把注意力从蓝宁身上移转到罗大年身上。
她整个人地被他们全部人默契地一致地忽略了,就像荒芜沙漠光秃秃一片,只留一棵可笑的就要干枯的小树。
只有一个人拉了一拉她的衣角。
罗曼站起来,就在她的身边说:“蓝宁,你带洗面奶了吗?我脸上弄脏了。”
罗曼伸出一只手过来,让她机械地握牢,跟着她走出这边凝固的空气。
十一(上)
蓝宁走了出来,并不轻松,脸色还沉着。
夕阳就要西下,不会为任何人稍留恋世间半分,一抹点余晖从窗户落进来,把窗户角角落落的污渍还是照一个透光。
罗曼问她:“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休息?”
蓝宁知道现在的模样相当落魄,真是不争气,她势单力薄,人微言轻,还非要争着一口气。
她踌躇,因面前的这个人是罗曼,才让她更觉窝囊。
蓝宁想要掉头就走。
罗曼说:“叔叔昨晚就做好的方案,我们谁都不能改变这个既定方案。”
“我知道。”蓝宁的声音也微弱。
“他和刘董事长电话里有共识,我们公司该怎么做,承担哪些义务,当然还有哪些酬劳。”
“我也知道。”蓝宁靠在脏兮兮的窗户前,就让那一小抹的阳光沐浴到自己身上,她要慢慢令自己回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