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接口,但是把手交到了关止掌心里头,他握牢。
他们一起去接邵雪瓯。
在路上,蓝宁伸出手指头,看看手指头上的戒指,对关止讲:“奶奶真的对你们兄弟好,留着这么好东西给你们。”
关止笑着讲:“这算是奶奶当年的嫁妆吧!好好收着,以后可以传给我们的儿媳妇。”
蓝宁嗔他:“你想得可真远。”
关止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脖子。
她的发长了些,没再剪短,慢慢的便又可以梳辫子了。关止伸开五指,替她抓了抓头发,被蓝宁拍开。
“不要弄乱我的头发。”
关止笑笑,不予计较。
待抵达巧瓯轩,邵雪瓯已穿好了旗袍,雍容端庄地站立在轩内等待。关止走到奶奶跟前,把手一伸:“美丽的女士,请!”
邵雪瓯拍了关止一记脑门,笑着勾住了他的手臂。
走出来,阳光也算璀璨,只是空气有点儿闷,蓝宁掏出餐巾纸印了印额角的汗渍。
邵雪瓯望望天:“恐怕会下雨。”
蓝宁也望望天,原本好好的万里晴空,不知何时遮上来几片乌色的云,搅得天气闷热起来。
他们一齐上了关止的车,蓝宁摇下车窗,邵雪瓯转头探了一探,忽而叹息:“当初我就是从这里出嫁的。”
关止转了一下后视镜,但是眼睛并没有向后座看。
蓝宁则看牢了这位奶奶。
她面容沉定,从来坦然,从不同小辈追忆往昔,只把自己的生活过得安安静静。
但今天的邵雪瓯似乎并不这样了。她笑着握住了蓝宁的手,抚摸她手指上的戒指。
“这戒指,还是你外公家里传下来的,后来给我做了嫁妆。”
关止笑了一声:“这叫完璧归赵了啊,奶奶?”
邵雪瓯也笑,她的笑容从容,仿佛能将岁月涤荡,再也不忌惮如烟往事。
“你们爷爷少年从军,做到了一个军人能为国家所做的一切。他一生辛苦,老来该是好好休息休息,你们真不必要兴师动众做这些事情。”
关止微微转过头,对后座的邵雪瓯讲:“奶奶,我们孝顺爷爷,也孝顺你。难得上下同心。奶奶,你这么了解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