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周应着凉，张亦然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小心地盖在了她的身上。
张亦然轻微地俯下了自己的身子，一只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扶着椅子的靠背。
微微低下头，看着睡着的周应。
下课铃声响了，周应醒了过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发现张亦然给她盖上了他自己的衣服。
周应取下背上的衣服，眯着眼，朦胧地看着。
张亦然正在书柜前，放置文件盒。
一回头，笑着说：“醒了？”
周应点了点头。
“我们回家吧。”
……
周应家楼下的公交站前，张亦然把那张票递了过去。
周应接过了那张票。
张亦然接着说：“明天决赛现场，你拿着这张票进去，就可以坐在最前排。”
“家属席是吧。”
张亦然笑了，微微偏了偏头。
“可以这么理解。”
周应看着自己手上的票。
“那我们明天早上见！”周应说。
“明天见！”
隔天，曙光中学一号报告厅。
张亦然和队员们正在后台准备着。
学生们陆陆续续地进入了现场。
周应按照票上面的座位号，找到了位置。
“杜子奕。”
周应朝杜子奕挥了挥手。
“周应，果然，张亦然把另一张票给了你。”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周应说着，“你是兄弟，我是姐姐，家属票，多好。”
舞台上的灯光全暗了下来。
霎时，一束灯光，打在了主席台座位上。
“开始了。”杜子奕说着。
周应凝视着台上，期待着张亦然的出场。
决赛主席上台了。
周应定睛一看，轻轻地皱起了眉头，然后是满脸惊讶。
“尊敬的老师，各位同学们，大家下午好！”音响里，传来了台上的声音。
——这是？李檬？
周应有些许短暂的不可思议，不过，她立马回想起，李檬曾经告诉她，自己是学播音主持的。
——原来这就是昨晚跟我说的期待。
周应微笑着，随着人群鼓着掌。
“这里是曙光中学高中部第二届辩论赛，高一决赛现场，我是本场辩论赛的主席，来自高一8班的李檬。”
经过了一长串的介绍和开场，比赛正式开始了。
一束暖黄色的聚光灯，打在了双方的座位上。
穿着校服正装的张亦然，手上拿着稿子，带着队员们，从后台中走出。
“哇！！”高一2班的同学们起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