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疑惑挠头,不是来感谢医生叔叔的吗,娘亲为什么要说帮他出气?
有了刚刚那一路过来的造势,医馆周围早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那不是侯府夫人吗,这么大张旗鼓的是要干什么?”
“来医馆能干什么,无非就是看病,道谢,打人。”
“看病和道谢我倒是懂,你说的这个打人是什么意思?”
“就是治不好病来打大夫呗,像她们这种高官贵族人家,别说是打人,就是把大夫弄死也不是不可能。”
“这些狗官的家人就是会仗势欺人,呸!”
“你先别啐人家,人家又没说就是来欺负人的,说不准是来道谢的呢?”
“我倒是要看看,多大个病弄出这么大个阵仗?”
别说围观的众人好奇,连医馆的人都摸不着头脑。
医馆主事的副馆主纪亭玉正好在后堂午休,听到徒弟着急忙慌地冲进来汇报突发情况,被吵醒午觉的他骂了一声“晦气”,忙整理好衣冠出来待客。
纪亭玉出身于名医世家,年纪不大,刚刚而立之年就当上了安济堂的副馆主,他舅舅还是宫里太医院的御医,很多人都说他很快就能进入太医院,可谓是前途无量,他本人自然也是满身傲气。
听到是陆茵陈前来,纪亭玉眼中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他的妹妹以前和沐安饶是手帕交,对于安平侯岑东阳干下的娶商女为正妻,立将军之女为妾这桩荒唐事,别说他妹妹知道,就是整个京城的贵族圈子内都把这件事当作笑话来讲。
一开始众人还以为安平侯是为爱昏了头,渐渐的,众人才发觉并不是这回事,安平侯对这位夫人并没有多上心,可能他自己也知道这位夫人出身不高,又不是在京城长大,对这里的风俗礼仪并不太懂,也怕她在外人面前丢人出丑,所以很少带她出来,夫人小姐圈的交际往来大都是让沐安饶出面,非要正妻出面的场合他倒是会带陆茵陈出来,但也看不出他对这位夫人有多在意。
比起侯爷和将军之女的良缘佳话,搅合在两人之中的陆茵陈,在众人眼中更像是一个小丑,如果不是她出现,早有婚约在身的安平侯又怎么会让沐安饶做妾,很多人猜测是因为安平侯入狱期间,陆茵陈为他奔走出力疏通关系,安平侯出狱后她便挟恩图报,逼着安平侯娶了她,为了不负救命恩人,安平侯只能委屈了心上人。
一想到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纪亭玉便觉作呕。
上次安平侯来请大夫出诊时,他也在馆中,不仅他在,另外几位医术高明的大夫也在,大家一听到是安平侯夫人请他们去为小公子看诊,众人都心照不宣地推脱有事,别说他们馆中最近这个节气下病人是真的多,就算是病人少的时候,听到这个女人的名字,也没几个愿意去的。
跟这个女人搭上关系,一来拉低他们的格调,二来是得罪骠骑大将军,最后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自然是落到了他们馆内实习大夫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