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大人们总是喜欢互相猜忌,哥哥说娘亲是坏人,娘亲又怀疑哥哥是坏人,他怎么解释他们都不听,他真的好累哦,再再叹气。
“你还叹气!”陆茵陈又好气又好笑,“你有什么好叹气的?”
再再和哥哥讲了半天已经很疲惫了,他今天已经没力气再和娘亲讲半天了,他索性眼睛一闭,身子一倒,就靠在了娘亲怀里。
“再再好困哦。”
陆茵陈真是拿这个儿子没脾气了,心内再生气,但看着小崽崽安静的睡颜,她又不忍心再吵醒他。
于是属于再再这个小寿星的周岁宴后半程,他都是在迷迷糊糊中度过的,连抓周抓到了什么都记不清了。
周岁宴总算圆满结束,不过从那以后,陆茵陈对江陵就多了几分戒备心,而江陵还是如往常一般继续在医馆给人看诊,每月也会登门给侯爷以及陆茵陈、沐安饶请平安脉。
可陆茵陈总觉得江陵哪里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似乎是更沉默更稳重了,可等她仔细分辨,却也找不出什么破绽。
而且江陵来她这边的次数比以前更频繁了,每次来都还能找到不一样的合适理由。
就比如今天,她本来不想见江陵,但江陵是带着治疗疫病的方子过来,她不得不让他进门。
江陵把方子交给陆茵陈,又环顾了一下四周。
陆茵陈瞥了他一眼道:“微恒正在午睡。”
被发现了,江陵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而是说道:“上次来看的小公子身上起的疹子,如今好些了吗?”
“劳烦江大夫记挂,你给的方子很有用,给他泡了四五天的澡,疹子就退下去了。”陆茵陈一边说着一边看起了治疗疫病的方子,在上辈子那场疫病中,她也煎服过那个方子的药,对用过的药还有些印象,她扫了一眼觉得这个方子和那个方子似乎差不多,便满意地收了起来。
看在江陵献方有功的份上,陆茵陈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她从自己的体己钱箱里拿出一小箱银子放到了江陵面前:“多谢江大夫,这点谢礼不成敬意,还望江大夫务必收下。”
江陵却没接过来:“夫人客气了,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分。”
“这个方子也费了你不少心血,况且你又时常来为微恒看病,区区碎银你要是不收下,岂不是让我为难。”
江陵眼神一转说道:“夫人若是执意感谢,不如送我一盆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