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误会了,我只不过是觉得和令郎有缘,多关心他一些而已。”
江陵回答得很淡定,眼中情绪干净,一丝说谎得痕迹也看不出。
陆茵陈听到“有缘”这个说法,又想起了昨天那盆金珏兰的事,她又是一声冷笑:“但愿江大夫还记得自己说过不会夺人所爱的话,不管是花还是人,不该插手的事,希望江大夫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陆茵陈这是在敲打江陵,无论江陵是不是真的重生了,她的计划都不允许别人来破坏,也别想伤害她儿子,若是江陵非要和她对着干,那就别怪她翻脸无情了。
江陵正要开口,余光突然瞥到院子门口似乎有一个人影在鬼鬼祟祟往里看。
“谁在那里?”江陵皱眉站起身。
那人见自己被发现了,急忙转身就跑。
江陵正要去追,陆茵陈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不用追了,那是我小姑子。”
陆茵陈只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裙摆,正是岑桑兰平日里最喜欢穿的那套,她这个小姑子嘴很硬,就算抓到了她,她也不会说出什么,陆茵陈懒得去管,只要不是真正伤害到她和她儿子,一些小打小闹的把戏她也不想放在心上。
而且就她对这个小姑子的了解,这个小姑子只是脑子缺根筋,人倒不算坏,至少她上辈子被岑东阳赶出侯府,无处落脚时,只有这个小姑子偷偷扔给了她一锭银子,那一度令她很意外,因为在侯府的时候,这个小姑子是最看不惯她的,处处和她作对,没想到她被赶出了侯府,居然还是岑桑兰拉了她一把。
虽然后来她与岑桑兰再无交集,但那锭银子的人情她还是记下来了,只要这个小姑子别作出一些威胁到她底线的事,她是不会主动对她出手的。
“江大夫,你也该走了。”陆茵陈直接下了逐客令,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江大夫还是好好照看好医馆,没有特殊的事就不用来了。”
江陵没有什么悲愤或屈辱的表情,他只拿起盒子朝陆茵陈拱了拱手:“那在下告辞了。”
陆茵陈有些意外他会离开得这么干脆,不过能把人赶走总归是好事。
但是令陆茵陈没想到的是,过了两天,岑东阳突然把她叫了过去。
陆茵陈去到时,院子外已经围着一圈小厮丫鬟,见到她来,他们都神色古怪地偷偷打量着她。
陆茵陈心内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但面上还是从小厮丫鬟为她让出的一条道中从容地走了进去。
来到院中,她第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她们明显是被打过,脸肿得高高的,胆子小的那个哭得都快厥过去了。
岑东阳脸色阴沉,一言不发,旁边的沐安饶正在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