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岑东阳这么可怕的眼神盯着,陆茵陈脸上却没有丝毫露怯:“那盒子确实是我的,用途我也说了,至于算不算得上侯爷口中的私密之物,但凭侯爷决判。”
陆茵陈凭借上一辈子对岑东阳的了解,知道越是表现得唯唯诺诺越会让他起疑,上一辈子的沐安饶也被他冤枉过不止一次,每次沐安饶都会忍不住委屈地哭求他听她解释,可越是这样岑东阳越疑心。
果然陆茵陈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让岑东阳一时拿不定主意,沉思良久,他说道:“此事尚且存疑,不是为夫不相信你,而是流言可畏,若是不能彻底洗清夫人的嫌疑,恐怕不能服众,只能委屈夫人去柴房住上几天了。”
说是柴房,其实就是侯府关押犯了错的仆从的地方。
陆茵陈的心沉了下去,事发突然,她还没来得及交代什么,要是就这样被关进去,谁来替她洗刷冤屈。
沐安饶也一惊:“侯爷还请三思,现在毫无证据就……”
岑东阳瞪了沐安饶一眼:“你如此维护她,难不成此事你也有参与?”
“我没……”沐安饶顿了一下,只得闭上了嘴。
岑东阳正要命人把陆茵陈带下去,就听门口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谁说没有证据?”
众人看去,就看到岑桑兰正风尘仆仆地冲了进来。
“你又来胡闹什么?看看你这身脏的,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见是自己的妹妹,岑东阳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我这可是去帮宜宣公主的忙才这样的,哥哥这么说,那我下次再也不去找宜宣公主了。”岑桑兰故意说道。
岑东阳眉心一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哎,随你的便好了。”他这个妹妹难得入了宜宣公主的眼,小时候就是宜宣公主的伴读,现在长大了两人感情依然很好,宜宣公主的身份地位放在那,他又怎么舍得让岑桑兰断了和宜宣公主的往来。
“哥哥,我听人说这里有好戏看,怎么我一来你们就要散场了?”岑桑兰装作好奇地四处打量。
“什么好戏,别胡说八道。”
岑桑兰看了一眼正准备押送陆茵陈的仆人,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丫鬟:“如果不是好戏,那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这是大人的事,跟你没关系。”
岑桑兰还未出阁,按理说这种事是不该她参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