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安饶感激地主动握起陆茵陈的手说:“姐姐你说的是,我这就和侯爷去说,那这几天家里的事就麻烦姐姐了,真是多亏了姐姐你,若不是你这个时候赶回来,我可真是没了主心骨。”
陆茵陈有些不自然地抽回手道:“别在这磨叽了,赶快准备回去的东西吧。”
沐安饶第二天就回了娘家,岑东阳即使有所微词,但沐安饶按照陆茵陈教的,搬出了她爹骠骑大将军的身份,岑东阳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让她回家。
岑东阳又不怎么料理府内事务,现在府内的主事大权又回到了陆茵陈手上。
过了大概四五日,岑东阳突然病倒了,看症状和京城时下的疫病颇为相似,虽说他的小厮丫鬟并没有染病的,他也没出过门,这病得的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但在这种时刻,府内都觉得侯爷就是得了疫病。
陆茵陈也是立马下令把大部分的丫鬟小厮调离岑东阳的院子,只留下两三个送药送水送食物的丫鬟,但陆茵陈称此病传染性强,也不许她们进入内屋,只让她们在外屋行走,而侯爷则由她自己亲自照顾。
“水……给我水……”岑东阳沙哑的声音隔着床帘传出来。
陆茵陈置若罔闻地给窗台上的花草浇着水,头也没回。
岑东阳干渴得嗓子实在受不住,只得抬起乏力的手掀开床帘:“人都死哪去了……倒水来!”
看到陆茵陈的背影,他瞳孔缩了一下,一股不好的感觉漫上心头:“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呢?我让你倒水,你聋了?”
陆茵陈这才放下手里的喷壶,她转过身,朝茶几徐徐走了几步,从桌上倒了杯茶水。
“快给我——”岑东阳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陆茵陈自己在茶几边坐下,小口小口地喝起茶来,丝毫没有要给他端过来的意思。
“你——咳咳咳!”岑东阳怒火攻心,剧烈咳嗽起来。
“侯爷还病着呢,不好好休息,生这么大气干嘛?”陆茵陈说着放下茶杯,扬了扬下巴说,“喏,茶水就在桌上,侯爷要喝自己来倒就是。”
岑东阳现在连下床的力气都没了,看着陆茵陈似笑非笑的面孔,他又气又恨,只能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贱人!不亏是陆元修生养出来没家教的贱种!”
陆茵陈嘴角的笑容停住,她抬起茶壶朝岑东阳的床走去,岑东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她劈头盖脸泼了一壶茶水。
茶水只是温热,现在正是秋冬季节,泼在了岑东阳身上,立马转冷,懂得岑东阳忍不住打起哆嗦。
“侯爷急什么,妾身这不就给你送水来了么,茶水还好喝吗?”陆茵陈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狼狈的男人,眼中只剩一片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