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相公道:“哟,我可没这么说,走了走了,回去歇着去了。”
晏相公走后,孟流光看了看仆人端出来的一盆盆血水,还是不太相信秦相公是装病。
他问:“那人方才说的,只要秦相公一病,二小姐就立刻会来看他,可是真的?”
镜花道:“倒也有过一两次因为二小姐人不在圣地,没能第一时间来,其余大多数时候都是立刻赶来。”
孟流光沉默着点了点头,说:“咱们回去吧。”
镜花看了看孟流光的神色,问:“小相公,二小姐不回府,你闷闷不乐,如今二小姐就要回来了,你怎么还是不高兴呢?”
孟流光无声地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他问:“这秦相公进府多久了?”
镜花道:“有好些年头了,小的刚进府时,秦相公就已经在了。”
“那二小姐一直都很喜欢他吗?”
镜花想了想,道:“其实二小姐对秦相公谈不上喜爱,她只在秦相公犯病时才会去看他,其余时候从不踏足,秦相公的衣食份例,除了医药方面二小姐上心些,其余也都跟别的小相公一样,没什么特殊。二小姐也从不带秦相公出府,不让他见客,要论得宠,他其实比不上府里任何一位小相公,但每每大家觉得他已经彻底失宠时,只要他一犯病,二小姐便会丢下手头所有的人和事,一心向他扑来,这又使得秦相公似乎总有那么一丝得宠的希望,不像其他失宠的小相公,一旦失宠,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孟流光问:“那倒是奇怪,你知不知道他入府以前是干什么的?”
镜花摇摇头:“那院里的人嘴都很紧,秦相公又体弱多病,从不与人交往,进府许多年,好些人连秦相公的面都没见过,更别提打听他的过往了,小的除了知道他姓秦以外,别的一无所知。”
孟流光转而又问:“那刚才那个娘炮以前是干嘛的?”
镜花大致猜到孟流光说的是晏相公,便低声道:“晏相公是二小姐从伎馆赎出来的。”
“好嘛,果然是。”孟流光忍不住气恨道,“她也不嫌脏?”
吓得镜花忙对孟流光做噤声的手势。孟流光沉沉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