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开口:“孟哥。”
孟流光执杯的手一顿,不回头,只说:“你醒了就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孟哥!”水月喊住了他,“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咱们这两天太累了而已。”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什么也没有发生。”
水月僵坐了很久,才重新躺下。
他在吴府多年,看惯了勾心斗角,今夜可能发生什么,他虽不能十分明白,但也大致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同时他也意识到,孟流光终究没能把他当自己人,不愿让他分担他的痛苦。
第二日,他去伺候孟流光洗漱时,见他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便问了一句。孟流光说:“找值钱的东西。”
水月问:“你要买东西?”
“不是,送礼。”
“给谁送礼?”
“柳戒言。”
水月微微顿了顿,说:“晚上回来我帮你找,现在还是赶紧去厨房上工比较好,不然迟到了,邹大爷又要打人。”
谁料孟流光却说:“从今天起,我不再去厨房干活了,你也不用去了。”
水月看着孟流光,他已经明白了他的选择,握了握拳,走了出去。
当天夜里,吴二让人叫陈相公来侍寝的时候,柳戒言说:“刚陈相公屋里的新红才来回话,说他家主子着了凉,卧床了,想来是不能来了。”
吴二奇道:“最近怎地这许多人生病?”
柳戒言道:“冬至刚过,正是酷寒时节,又下了雪,稍不注意就会受风寒,二小姐也要当心自己的身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