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收回视线,“这花平时不是每天都换?”
陈叔道:“是啊,平日白少爷每天都会采两把回来,但最近他不是忙嘛。要不要给花店说一声让他们送来?”
楚黎不置可否,扫了一眼空荡荡的餐桌,又看见陈叔正试图把花束塞进厨余处理器,突然问:“你不用问问白彦吗?”
陈叔动作顿住,心说处理一把枯花还用问吗?
陈叔有些纳闷,但抬眼瞥见楚黎的表情,突然心里一动,了然地笑起来,掏出手机给白彦打电话,“喂,白少爷啊,啊我是陈叔……”
楚黎默默用叉子翻绞着意面,注意力却全不在吃饭上,那叉子只是漫无目的地卷着细长的面条,将面卷成一团,像个缩小版的毛线球。
他听陈叔嗯嗯啊啊了几声,“那我绞了啊,嗯嗯,回头我让花店定时送来吧。啊不用吗?好的好的……”
陈叔挂了电话,对楚黎笑笑:“白少爷说不用帮他订花了,反正他平时也不在家。”他说完继续跟楚黎滔滔不绝,但楚黎的听觉却自动屏蔽了这种催眠般的低频声响,只是突兀地感到了异常的安静。
太安静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又出现了上回失眠时的那种悬空感,好像被迫浮在半空,不上不下的不能落地。
静默良久,楚黎起身捞起西服外套,往大门走去。
陈叔正叨咕着,见楚黎一眨眼就走远了,探出头去问:“少爷去哪?”
“加班。”
楚黎头也不回地快步而出。
这个点正是下班时间,总裁办很更多资源在七饿群一屋贰耳七五贰叭一难得地因为楚黎不在而氛围轻松,一群人一边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一边讨论待会晚上去哪high,庆祝这几天竟然能在晚上八点结束工作。平时在这个工作狂的摧残下,基本都是要忙到半夜的。
简直要对老板感恩戴德了。
一群人闹哄哄地往电梯去,一名女员工一面刷着抖音,一面跟欧阳聊天,“你说老板最近怎么大发慈悲了?”
欧阳想到白凌找回的雕塑碎片,眸子一动,神秘兮兮道:“大概是忙着回家陪老板娘吧。”
“哇偶!”
“我说什么来着?咱们老板就是宠妻狂魔,老板娘比工作重要!”
“我好像听说老板娘快毕业了吧,不应该在忙着准备毕设吗?”
“说不定老板就是帮人家忙毕设去了呢?”
“卧槽好羡慕,这就是别人家的老公吗?”
“感谢老板娘!”
“老板娘救我出水火,祝老板娘永葆青春!”
“希望老板娘天天毕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