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听见闹钟响,说明这家伙大概率没开闹钟,只睡四个小时还能自然醒的毅力简直太恐怖了。
却见楚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喉结微微一滚,轻声:“我没睡。”
白彦表情凝滞一秒,然而他很快又理解了。
疯批嘛,失眠属于常规操作。
他转过脸看向楚黎,正看见对方颈侧的那一片红痕,刚才起床时没看清,现在迎着对方的侧脸,便避无可避了。
那样子,很像……吻痕。
是谁留下的呢?
这家伙明明整晚都跟他在一起。
白彦立刻联想到楚黎说自己整晚没睡。
难不成是把他送去酒店后又跟谁见面了吗?
虽然明知道这种可能性很低,但他的心脏仍然不受控制地发闷,仿佛一瞬间从高空往下落,又像被什么用力拽着似地,沉甸甸的,拽得整颗心又酸又涩。
他强行将心底这点异样压下,故作轻松地调戏楚少:“一晚没睡?老公去哪high了呀?”说时还故作哀叹,“哎,老公把我一个人丢酒店,自己跑去外面沾花惹草,我好可怜啊。”
楚黎侧目看他,露出一个复杂的眼神。
“皮一下很开心?”
白彦撇撇嘴。
车辆很快停在教学楼下,楚黎下车后帮他拉开车门。
讲真,每回坐楚黎的车,白彦就没有自己开过车门,这人虽然偶尔犯病,但行为举止总是彬彬有礼,十分绅士,甚至称得上是温柔了。
如果白彦不是一心想着脱离楚家,谁能不对这样一个体贴的大帅批动心呢?
白彦钻出副驾后没忍住又看了一眼楚黎的颈侧。
是吻痕吧?
想问,又不敢问。
白彦好奇得抓心挠肝,如果楚黎另寻新欢,他不就可以真正地自由了?
可是主动问的话又有质问的嫌疑,会不会刺激疯批?
白彦很矛盾。
楚黎注意到他的目光,下意识摸了一下脖颈,沉声:“别看了,下不为例。”说完自己的耳尖也微微泛了红,他飞快地塞给白彦一份早餐盒,然后钻进驾驶室,丢下一句:“我去公司了。”
迈巴赫绝尘而去。
白彦的反应慢了好几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