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舞看着自己嫩到快滴水的手，再转手，掌心不显眼的位置却显示出不符合年龄的苍老。
她眸光一暗，转瞬即逝，再次开口：“那就安排吧。”
助理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当即放下行程表站起来，准备去安排。
就在这时，她们的休息室门被敲响。
素舞一看没到下个阶段出镜的时间，脾气当场就上来了：“我没说过非必要时候，不要让人打扰我么？”
助理看了一眼门外，门明明没开，她却马上回头道：“是电视台的员工。”
素舞深吸一口气，理了理每根发丝都黑得发亮的大长卷发，勉强摆出一张和善的脸，同时把有异样的手藏起来。
“开门吧。”
助理默默走过去开门。
门外的工作人员面带难色，不敢踏入素舞的休息室半步，只在门口低声告诉她：“素姐，外面来了一个人，坚持要见您。”
素舞没忍住脾气：“怎么我现在是谁都能随便见的人了？”
那工作人员摇摇头，不太喜欢她这身气势，但还是得硬着头皮：“主要她说她和您约好了，知道她是谁后，您一定会见她的。”
素舞冷笑一声，摆弄着新做的指尖：“笑话，是天王老子来了，我才一定会见？”
“芳芳，我记得我今天没有约人吧？大概又是冲昏脑袋的粉丝，让她们走吧。”
那工作人员再次硬着头皮开口：“她是岚尽辞，就是之前一直纠缠裴家那个岚尽辞……”
“主要她说得太笃定了，所以我才——”
素舞：“岚尽辞？”
又看向芳芳：“什么人来着？”
芳芳微低着头没什么表情：“就是昨天才在婚礼跟裴言硕闹退婚，还跟了瘫痪了的裴总走的那个人吧。”
一听到提裴如琛，素舞又没忍住轻哼一声：“暴殄天物。”
“那么好的姿色和能力，竟然就这么瘫痪了，这个世界啊——”
助理芳芳忽然低咳：“素姐。”
素舞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工作人员在，她虽然对那个身处极位的裴家挺感兴趣，但也不至于让人感觉自己廉价想巴结。
于是摆手：“不熟，没约，让她走吧。”
谁知话音方落，一阵极端又强烈的不寻常气息汹涌而来！
素舞一察觉那阵气息，脸色就变了。她的助理芳芳更是差点站不住，身子一晃，碰到身后的墙！
门外毫无感觉的工作人员：“怎么了？嗯，芳芳，你还好吧？”
素舞及时用眼神警告芳芳，后者勉强站直身子，一脸惨白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