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干净整洁,城主与鲜血全被关在门内。只需要一个隔绝咒,方才的种种仿佛幻觉。
诺尔刚在桌边坐定,忒斯特就端上了生火腿和奶酪拼盘、切好的桃子,以及一杯翠绿的现调饮品——它看起来颇为眼熟,像是科特先生调过的那种。
他还特地点了个三头烛台,烛光给餐桌打上一层暧昧的色彩,气氛挺像那么回事的。
“让我猜猜你的问题——首先,除了我自己,我没发现其他本土‘玩家’。”
忒斯特用银叉转着半透明的薄切火腿,生肉似的色彩本该诱人,诺尔却没有半点胃口。
他没动那些食物,只是看着忒斯特。
“其次,玩家来自异界,这个世界像游戏,生命神殿和永恒教会的高层肯定都知情……还有其他问题吗?”
诺尔沉默几秒:“我的情况,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如果忒斯特只把他当本地怪物,根本不可能跟他说这些。
“你是说‘你也来自异
界’这件事啊。”忒斯特停住了叉子,“开始我只是怀疑,彻底确定是在你救骑士的时候。”
“面对巫妖沃尔德洛克,你镇定得吓人。可见到人类残破的身体,你却慌得要命,想都没想就去救援。我只在那群玩家身上见过这种天真,你们没吃过多少苦吧。”
诺尔无言以对。
无论是面对重伤的骑士,还是看到满墙的孩童骸骨,他确实没法压制本能反应。就像害怕蜘蛛的人无法面带微笑亲吻蜘蛛。
擅长伪装情感的只有三类人——社交专家、反社会者、以及习惯活在危险中的人。他显然三种都不是。
可那又如何?他们无法伤害彼此,状况还在掌控之内。
诺尔挺直脊背,双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