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相当瘦弱的孩子,也是一个相当可爱的孩子,如果他不是一只吃人的鬼的话。
卷翘的白色半短发遮住了鬼的左眼,露出了晶莹剔透的右眼,他雪一样的睫毛半掩,艳丽的红色圆点分布在这个孩子的眉骨,脸颊。
白色的浴衣长缠绕着蛛网似的纹路,花纹随着这个雪一样的孩子走路而颤动,这是吸引着猎物的致命陷阱。
这个孩子的眼睛很美,他望向他们的目光里,带着属于孩子的天真,也带着属于捕食者的冷漠。
“一家人可以同时变成鬼吗?”神奈川优询问身边的蝴蝶忍。
无他,这个孩子还有其他死去的鬼实在太像了,从发色到瞳色,再到脸上的红点,无一不透露着他们就是一家人。
“理论上不可能,”蝴蝶忍没有少研究鬼,“只有极少数的人被赋予鬼血后能变成鬼,在变成鬼后,外貌也会各有不同。”
所以像蜘蛛山这一家子鬼这样,无论是外貌还是能力都无比相像的鬼,实在是凤毛麟角,最重要的是:
“人的情感早就就被鬼的本能扭曲了,”蝴蝶忍的眼前闪过了无数过去的回忆:母亲狰狞的嘶吼,鲜血四溅,瑟瑟发抖抱在一起的姐妹,被利爪撕裂的衣柜……
她咬着牙,望着远处的孩子鬼,眼中是炙热冷却后的灰烬,“鬼就是鬼,鬼吃人,即使那曾是他们朝夕相处的亲人。”
这是一种可悲的生命,无法归来,无法离去。
等待他们的只有无尽的黑暗与空虚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