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烨城在浸淫商场多年，察颜观色的功夫早就炉火纯青。虽然云杪掩示得很好，但还是让他发现了端倪。
只要证据充足，云家那些人也说不出什么，云峥也不用为难了。
程实则对这位随时可能被推出来背锅的可怜人士表示以最深切的同情，被云杪算计不说，还要面对来自Boss的雷霆怒火，真的是——好可怜啊。
心里扒拉了几遍，程实将郑嘉轩、岳临等几个和裴青苑发生过切实矛盾的，还有几个裴青苑的对家列入了调查名单当中，并且将郑嘉轩列为了重点怀疑对象。
他琢磨了一会儿后，说道：“好的，Boss。我会先重点查郑嘉轩，只是——”
顾烨城自然明白程实为什么要先查郑嘉轩，他给裴青苑发完W信后，抬眼看向他：“只是什么？”
“近期我们和郑氏有两个重要的合作项目，如果查出什么的话——”程实有些迟疑，这两个项目可是顾氏策划了许久，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如果中止的话，损失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而且，董事会也不会同意的。
顾烨城收回目光，继续点着屏幕，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如果这件事真是郑嘉轩的干的，我自然有办法收拾郑氏。”
商场的手段多不胜数，顾烨城完全有把握，在不影响项目的前提下，让伤害他小爱人的人受到教训。
郑家，也不例外。
啧，程实撇着嘴，晃了晃头：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株连？抄家？
哦豁，护短的Boss,好霸气！
顾烨城发了一个小熊亲亲的表情后，收起手机，沉着声说道：“所以，这件事，你一定要好好查，别冤枉了人，最好是事无巨细。我倒是要看看，我的小苑到底是碍了谁的眼。”
“知道了，Boss.”程实应了以后，目光落在被扔在一边的衣服上，问道：“这件衣服要给您送洗吗？”
“不用，”顾烨城回想到刚刚云杪拉住了自己的衣袖，就一脸厌恶：“直接扔掉就行。”
“……明白。”程实点头应道，同时，心里为云杪点了根蜡。不过，像云杪这种人，也实在让人同情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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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车子看不到了，云杪才收起脸上的恋恋不舍，又变成平时冷淡的样子。他转头回到咖啡店刚刚的所在的那个包厢，里面已经有人了。
云杪径直坐到这个人对面，拿起已经凉了的咖啡，喝了一口。
“怎么？现在都要靠用顾烨城用过的杯子来解相思了？”男人看到他的动作，带着一丝嘲笑开口了。
“不关你的事。”云杪放下杯子：“照片拍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