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顺流而下,已经有好几个士子或饮酒或作诗。
萧暥听下来,诗词的内容无非是风花雪月,即使有文采好的,也都限于旖旎曲折,吟风弄月,诉说柔情。
这些人很多都敷粉描眉了,再就着细腻委婉的诗词浅吟低唱,这画风,萧暥实在欣赏不来。
才隔了一会儿,那酒盏悠悠地向他这边飘来了。
离开了那个风口的位置,水流缓慢,眼看着这酒盏且行且驻地就要歇在他面前了。
萧暥不想喝酒,也不会作诗。
他眼底悄悄扫了一圈众人,发现座中一大半都已经醉醺醺了。他也装作酒醉,一手支颐,一手悄悄地拿着花枝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拍打着水花。
因为他这边绿竹掩映,花枝缭乱,他这小动作没有人注意到。
而且,曲水流觞里也没有规定,不许搅动水花啊?
所以每当这酒盏要在他面前打着转儿不走的时候,他就探出用小花枝悄悄地拨弄一下。
谢映之就坐在他的附近,正好又是下游,所以好几次这酒盏被他驱走后,基本都是不情不愿地稍微漂浮一阵,就停在谢映之面前。
谢映之当然是不喝酒的,于是只能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