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酒入喉,却炽烈地一路烧下去,仿佛把脏腑都点燃了,他皱了皱清隽的眉,胸口翻涌的隐痛在冷酒的催逼下逐渐清晰起来,他用棉帕掩着唇低低地咳,在帕子上一抹怵目的红痕。
他的病好像更重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种病中独自一人挨过寒夜的孤独和凄冷,让萧暥感同身受。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雪夜。
他喝醉了,赖在魏西陵营帐里不肯走,他说,不想一个人过除夕。
于是那一夜,他喝了三坛子酒,通宵大醉和魏西陵挤一张榻,还像只虫子似的卷起被子。
但终究,多年以后,还是只剩下他一个人。
原主从小流离,被魏淙捡回去,才算有了个家,过上了几天安稳日子,然而他这个家很快就被乱世的洪流冲散了,卷走了。
难道是因此,他的将军府才建造地像辗转沙场间的一个临时住所吗?
他知道在这个乱世里,亲情,友情,什么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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