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最后陪伴他的,只剩下一壶酒,一把剑。
不知道为什么,梦中的孤独和痛楚让萧暥感同身受。
好像每一寸疼痛都是从灵魂深处刺出来,让他无可躲避,无处遁形,不禁疼得他浑身战栗。
直到他隐约感到一只轻如羽毛般的手落在他脸颊上,缓缓滑过,沿着他眼睑那行云流水般的线条轻轻地描摹过去,他的眼睛有点痒。
随即他睁开眼,就见一根修长的手指悠悠然收了回去,谢映之饶有兴趣地问,“这回梦到什么了?”
萧暥的眼睛刚被他摩挲地痒痒,他眨了眨眼睛,表示抗议。
看不出来,这人的手也那么欠?
接着他就悚然发现,自己的眼角居然有点湿……
当即他脑子就嗡然一空。
不会吧?……不至于吧?
难道他这是感情太丰富了吗?
他艰难地想……所以……刚才,谢映之是在帮他拭去眼梢的……
打住,萧暥顿时被雷到了。
面对谢映之清若琉璃的一双眼,萧暥灰溜溜地抱紧他的狐狸尾巴,像只虫子般卷起了被褥装鸵鸟。
但是梦中那凄冷又孤独的感觉,冷酒入喉的疼痛的依旧堵在胸口,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