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的眼尾从被褥里撩起来,斜瞟着魏西陵:云越都会附带按一下的嗷!
魏西陵蹙眉,满脸黑线。
得寸进尺了!
然后魏西陵把烘干的衣衫扔给他,出去了。
“唔……肚子饿……”萧暥虚弱地补充。
就听到冷冰冰的关门声。
他脑子里迷迷糊糊地想,早知道先说肚子饿了,说不定还有顿吃的……
现在,把人气走了吧。
可这人怎么这么凶,就不能关怀一下老弱病残吗?跟个移动的冰山似得哪个姑娘敢嫁他,活该没老婆。
说的好像他自己有一样。
他一边想一边胡乱地穿衣裳,只觉得脑子里像灌了铅水一样沉重,衣服穿了一半就倒在被褥里,浑身的痛楚和疲惫顷刻间就淹没了他,他最后一个念头迷迷糊糊地飘过,他这是要饿昏了吗?
此时已是夜半三更,窗栓咔哒一下被什么拨开了。一阵冷风刮进了屋子,烛火挣扎了一下熄灭了。
屋子里灯光幽黯,一个矫健的身影跃窗而入,轻轻地落地,那人有着与他魁梧身材不相匹配的灵敏,脚步竟比猫还轻。
或者说,那是一种野兽狩猎时,轻轻靠近猎物的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