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来翻了翻,随即就明白杨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魏瑄不动声色道,“杨侍郎,少了五页。”
“哦,是这样,”杨拓似乎恍然想起来似的,皮笑肉不笑道,“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那天我不留神在宫门前跌倒,这单册撒了,被风刮跑了几页。”
魏瑄记得当时他一张不差地都捡起来,整理好后塞到了杨拓怀里。
但他也不争辩,淡淡道,“那么遗失的几张,就要重新登记士子名单,杨侍郎认为需要多少时日?”
杨拓面露难色,叠着手道,“这可就不好说了,这些名单上的士子都在不同的州郡,要分别派人去每家每户登记,有些人还未必在家,这时日可不预估,大概……得几个月罢。”
魏瑄心里了然,这是故意给自己出难题。
几个月?几个月后都是除夕了!这是算今年的征辟还是算明年的?
魏瑄低头看着手头那一沓残缺不全的名册。十五页的名册,只有十页。
杨拓得意地翘着二郎腿,一副作壁上观的悠然姿态。
魏瑄看完最后一页名册,静静搁在案头,然后道,“来人,拿纸笔来。”
杨拓抬了抬眉,倒想看看他还能做什么?
于是没当回事地一摆手,“给他!”
一个属员应声就拿来了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