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被北狄人的游骑探知动静,提前防范。同时凉州也要留下军马布防。
所以此番王庭之战众寡悬殊。他们唯一占的先机,就是北狄王庭的夺嫡内乱。
“你放心。”魏西陵静静道。
然后他又问:“阿季怎么样了?”
萧暥道:“晋王已经混入维丹的营地,我另有安排……”
……
不知不觉间,已是暮色四沉。
草原上的晚风绵长不息,带着空阔辽远的寒意。
萧暥本来就畏寒,冻得手脚冰凉,悄悄地往魏西陵身边蹭了蹭。
心里一边暗道:这人也是奇怪,明明冷峻又无趣,跟个移动的冰山似的,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让人感到温暖和安心。
湖水映出两人的倒影,暮风中涟漪迭起,层层荡漾开去。
沉默中,魏西陵问道:“阿暥,这几天阿迦罗有没有为难你?”
“我抓了北小王栾祺,他不敢对我轻举妄动,而且北狄王庭里,各派实力错综复杂,我想他们内部闹起来不好收拾。”萧暥边说,手悄悄地探向魏西陵背后。
魏西陵此番出来,为了掩人耳目,并没有束髻,而是随意地将长发束于头顶,自然垂落,极为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