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宫闱深锁,禁苑重重中,却生出了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妄念。
只是还来不及冒出枝芽,就要被这些人掐灭了。
北宫达,萧暥,还有在座的元老公卿。他们把他的大婚当做了一场政治博弈。
“陛下大婚后,等于昭告天下,陛下已经成年,可以亲政。”那苍老的声音道。
年轻的皇帝想挣破这个牢笼,就必须得到权力。
但是萧暥肯交出权力吗?
就冲他今天佩剑上殿的跋扈?
武帝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看向大殿上,忽然被什么灼了一下,一时收不回来。
今天是皇帝大婚的日子,萧暥罕见地穿了一身雪青色的锦袍,衬着他容色俊雅,风神秀异,唯有一双眼睛如寒泉深涧,隐隐反射出刀光来。
武帝看得暗暗心惊,忽然想起来,以往萧暥除了朝服和带甲外,总一身肃杀,从没见过他穿其他的衣裳。
其实武帝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见到萧暥了。
自从京城流血夜,萧暥大病一场后。那场病就像把他又锻造了一遍,变得更加冷冽肃杀,犹如出鞘之剑,只要靠近一点,都会被那犀利的剑风割破。
朝臣们见到他,几乎都是绕着走的。